,過了好一會兒,才揚起嘴角,淡淡地一笑:“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早毀了,勸你離婚是真心為你好。”
他跟我一樣,也早毀了?陳曉一聽,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能再聊了,我馬上要走了,你有什麼要捎給你爸爸的嗎?”詢問著,谷傲天站起了身,見她的臉上還灑滿敵意,他嘆了口氣,說道,“曉曉,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你能像從前那樣,喊我一聲傲天哥,不管你以什麼身份,我都愛聽。”
自從他倆結了婚,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敵意,從沒有這樣喊過他了。
“不可能了,我再也不會這樣喊你!”
透著無奈,默默俯視著她,半晌,他才說:“我走了後,別再喝酒了。”
知道得不到她的回答,谷傲天說罷,便快步離開了她的房間。
陳曉目光怔怔的,直直地仰望著天花板發著愣。如果說她曾經有一絲愛谷傲天的話,那麼這絲愛,便被曹偉的跳樓給徹底抹殺了,這三年多,她一直活在自責與惹恨裡,無法自撥。
下午有錄製任務,十點多鐘,陳曉不得不從床上爬坐起來,洗罷口臉,頭疼的感覺才減輕了一些。
黃嫂趕緊擺上了幾樣小菜,將用雞湯熬的米粥,給她盛了一碗。
陳曉一聲沒吭,一匙一匙地慢悠悠吃著。
黃嫂坐在一邊,嘴唇囁嚅了好久,最後還是還開口了:“曉曉,你聽表嫂一句勸,不要再去喝酒了,你做流產剛剛一個月,這樣喝醉很傷身子,女人在這方面特別要注意,弄不好就落下了病根。”
“表嫂,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我爸爸了。”爸爸讓表嫂留在他們這兒,一是為了照顧她,二就是為了“監視”她,陳曉當然清楚。
“我沒有,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誰都不會說的。”黃嫂信誓旦旦地說。
陳曉又不吭聲了,埋頭繼續吃她的。
既然開了頭,黃嫂便鼓足勇氣,繼續往下說了:“曉曉,你表嫂雖然是個農村女人,文化也只是個初中水平,但表嫂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過,你要麼跟傲天離婚,嫁給夏立威,如果你不願意離,就好好跟傲天過日子,你這樣傷的是你自己。”
“我夠煩了,表嫂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陳曉極不客氣,朝黃嫂怒視了一眼。她的事,用得著她(黃嫂)來數落?
被她一瞪,黃嫂便不敢再出聲了,儘管是沾親的表嫂,但她的身份還是保姆。
節目錄制完,天已經黑了,在停車場,陳曉被夏立威堵住了。
“咱們談談吧。”夏立威比陳曉大幾歲,三十一二歲的樣子,他坐在車裡,悄悄地等候多時了。
“沒什麼好談的,你結你的婚去吧。”陳曉一臉傲慢,朝她的小車走了過去。
夏立威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攥住:“如果不想被同事看見拉拉扯扯的,就跟我上車。”
和夏立威糾纏,陳曉的確不情願被同事們看見了,趁她的抗拒不夠堅定,夏立威扯住她走了兩步,便將她塞進了他的小車,隨後他繞過去,一頭鑽進了駕駛室。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也沒吃。”夏立威邊說,邊說發動了小車。
陳曉帶著賭氣,坐在後座沒吭聲。
夏立威也不再說話,直接將車開到了口口香。點了菜,待服務員離開之後,陳曉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開了口:“跟你說過,不要再糾纏我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既然如此,你昨晚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昨晚給你打過電話?”陳曉有些驚訝。
“是的,不信你查查你的通話記錄。”
“如果有,那也是我喝醉的情況下,並不是我的本意。”
夏立威一笑:“喝醉酒的情況下,卻還給我打電話,難道不能說明什麼?”
“僅是同事而已,不要因為我喝醉酒跟你有過關係,你就覺得你在我心裡很特殊。”陳曉的臉板得死死的,話說得很絕情,但她內心深處,卻隱隱地在痛。
面前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她的生活,後來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漸漸地,好像不再是單純的同事了,有什麼話她總愛跟他說,有次喝了酒,第二天醒來,卻在他的懷抱裡。
“是,第一次是喝醉了酒,那晚我也喝多了,那麼後來呢?後來的每一次難道都是喝醉了酒嗎?”
“後來也不能說明什麼!”陳曉抬眼望他,烏黑的眸子,透著冰冷的光,“夏立威,我打掉孩子的時候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