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都沒說什麼,由得林安然安排。
到了鎮上一個飯店,要了個僻靜的包間。林安然藉故點菜,把孟小夏拉走,只留母親和秦安紅兩個冤家留在房間裡。
在林安然看來,兩人之間多年心結,也該找個機會解開了。
林安然一走,房間裡的又變得靜悄悄起來。
秦安紅沒來之前,梁少琴是一口一個埋怨,可是真的見面了,好像又恨不起來。
沒見梁少琴之前,其實秦安紅這麼多年也一直在設想著若哪天見面了,自己該怎麼和梁少琴開口說話,在腦子裡早就演練過無數遍了。
可是真的見了,起初相好的臺詞都忘了,腦子裡空白一片,什麼詞都找不出來。
良久,一對冤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看到鬢上的白髮,時間一晃之間就過去了幾十年,恩怨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想起來覺得恨,真見了人,似乎都恨不起來。所有的往事一幕幕在倆人的腦海裡像黑白電影一樣晃過,恩怨情仇,甜酸苦辣,一一用上心頭。
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鐘。
梁少琴先開口了:“安紅,這麼多年,過得還好嗎?”
秦安紅下意識要回答,可是張開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一種抑制不住的心酸瞬間湧上心頭,她一下子撲在梁少琴的肩頭上,哭了起來。
“琴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第442章 消失的頁碼
秦安紅和梁少琴倆人相見泯恩仇,倒是頗出林安然意料之外。
也許是是恨了那麼多年,梁少琴也累,也許是秦安紅至今單身,彷彿又用自己的行動執拗地詮釋了對林越的愛意。
皆大歡喜的結局讓林安然大大鬆了一口氣,不過,剛對付完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又要對付一幫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
鍾惠到了案子結束後才知道林安然差點沒命,況且鍾躍民又說林安然在見範建國的時候受了點輕傷。
雖然只是劃破了點皮,在鍾惠看來,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
於是她向紀委請了假,匆匆趕到了太平鎮,住在自己哥哥的宿舍裡就不肯走。每天到太平鎮去纏著林安然,而餘嘉雯和秦萍兩人恰好也在,幾個女人用不同的方式相互吃醋。
鍾惠是公主型女孩,看到什麼不順眼就會快人快語;餘嘉雯是那種柔順型,讓男人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秦萍則是冷眼旁觀型,冰冰冷冷,在邊上冷眼相看,偶爾說幾句話寒磣林安然。
碰巧那幾天,秦震東幾人都在等範建國辦完交接手續,十分有空。高手和老K等幾人是難得出來一次公差,更是抓緊時間放鬆。
幾個人把槍交給縣公安局保管,整天找林安然吃飯喝酒。看到幾個美女圍著林安然轉,好奇羨慕之餘,又有些幸災樂禍。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禮拜,鍾惠的假期完了,秦安紅回京城了,梁少琴也帶著孟小夏打道回府,秦萍工作也忙了起來。
頭疼的事,總算到了頭。
範建國離開城關縣的那天,林安然親自去送了,範建國算是給黃宏貴報了仇,心裡的一口怨恨之氣算是煙消雲散。如今要面臨的,就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林安然知道軍事法庭這玩意彈性比較大,你說它嚴格,有時候還真的挺嚴格。林安然在部隊的時候見過一個新兵上軍事法庭,聽有些感觸。
這新兵是個城市兵,平日嬌生慣養,來到部隊之後訓練辛苦一些,人就有了逃避的心,恰好父母來對探望他,按照規定,部隊給他批了假,讓他隨父母到附近城市走親戚去。
結果親戚走完了,父母回去了,按原計劃,新兵應該回到部隊去報到,沒想到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又到另外一個城市找老鄉玩去了。
在他的觀念裡,大不了就是超幾天假而已,可是沒想到,一玩就玩過頭了,足足超了一個月。按照部隊規定,超期三十天算是私自離隊,算逃兵處理。
最後軍事法庭給判了三天。三十天換三天,那新兵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
範建國連傷了四個人,還把林安然給撞下了山崖,按理這罪名挺大,說是殺人未遂都可以。不過林安然特地關照秦震東,遞上自己寫的一封諒解書,算是向部隊求情。
林安然是受害人,有受害人的諒解書,事情會好辦一些。
秦震東對林安然說:“行,有你這份諒解書,這事算是妥了一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林安然又對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