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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部分,只不過在這個異世,《論語》的作者已變成了管子罷了。在她初次接觸到管子的《論語》時,雖然也覺得驚異和好笑,但翻翻內容,似乎又與她所知道的那部《論語》有些大同小異,所以也就把這種學習當成了一種對於以往她在現代的學習的一種延續。不過秦太傅教授《論語》時,卻是當作了行為的準則和治國的方略來教導的蘇離,以致蘇離每次想起在自己所出生的那個世界的歷史中的那位《論語》作者孔子卻未能在漢朝之前接受這種崇高的待遇時,便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橙衣初來的那天,秦太傅正是講到“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一段。

秦太傅講道:“這一段的意思是說,用行政命令來治理百姓,用刑罰來制約百姓,老百姓只是勉強剋制自己犯罪而不知道犯罪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用德來治理百姓,用禮來約束百姓,老百姓就知道做壞事可恥且能自己糾正錯誤。”

秦太傅講得興起時,橙衣突然說道:“太傅,我倒是有不同看法,不知道可不可講。”

秦太傅笑了一笑,道:“公子請講。”

橙衣道:“管子認為,與其用行政法令來約束百姓,不如用教化來讓百姓知道道德禮數,讓他們自覺的不做壞事。然而我卻認為,管子的這種觀點不過是聖人的一種理想罷了。百姓愚昧,就算我們用道德禮教來教化他們,可是現實之中卻還是總會有些事情並不能如聖人之願。比如聖人會說偷竊是不好的,可是如果百姓飢餓,沒有糧食,而只能偷竊的話,那麼就算他們知道偷竊是不好的,可是他們卻還是要去偷竊。但如果我們制下法律,重罰偷竊之罪,讓這懲罰比飢餓更甚,那麼百姓自然也就不敢進行偷竊了。所以在我看來,行政法令該比道德教化更能制止百姓去做錯事,而聖人的所言卻不過只是建立在物質富足的狀態下的一種理想而已。太傅所以為呢?”

秦太傅未有想到竟會有人如此大膽的直言管子之錯,一時又急又怒,愣在當場。

蘇離看了橙衣一眼,淡淡的道:“楚離學淺,不敢輕判橙衣對錯。不過既然橙衣也說管子所言可建立在百姓富足的狀態之上,那又有何不好呢。難道掌國者不正是希望百姓富足的嗎?那麼寬刑罰而施以德教,讓百姓知恥辱,又有何不好呢?而若百姓生活並不富足,卻又施以嚴刑的話,那百姓豈不要生活的更為困苦?百姓困苦,自然易生離心,那對掌國者又有什麼好處呢?”

秦太傅一直以一種異常驚異的眼神看著蘇離說完,他從前教導蘇離,一直都覺她自病後便不太常常說話,以往的聰明伶俐似乎也都隨著那一病而一去不返,如今聽她反駁橙衣,卻才突然感到自己似乎是教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學生,一時之間倒不由更加愣怔在了當場。

然而蘇離卻也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些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事實上,她並未真心想要反駁橙衣,不過是要將場面挽回些許罷了。蘇離在秦太傅處學了這些日子,知道此時是儒學當道,像橙衣剛剛所言的這些類似於法家的思想還並未興起。平心而論,若蘇離不是來自於現代,她此刻定會欽慕橙衣之才,然而有了那些歷史的思想沉澱做為起點,蘇離雖心知橙衣興許是有超世之才,卻也並未在心中激起多少漣漪。

而橙衣對於蘇離之言卻也並未再多說什麼,只垂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早課下後,秦太傅和橙衣先後離開,凝露過來告訴蘇離,說燎洛正在她的房中等她。

蘇離應了一聲,便帶了凝露回房,走在長廊時,想起課上橙衣表現,那時不覺什麼,然而事後回想起來,卻不知為何竟會感到些許古怪。卻終於想了半天無果,便在見到燎洛時將疑惑告他。燎洛問了橙衣來歷,想了一會兒後,突然笑著問蘇離道:“離兒,你可知你這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第三十八章 最大的弱點

燎洛問道:“離兒,你可知你這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蘇離不懂燎洛怎麼會突然的來問這個問題,想了一想,也想不出燎洛究竟要說什麼,只得回問道:“是什麼?”

燎洛笑道:“你這人,總是心太軟了。”

蘇離失笑,道:“就在昨天才有人誇過我為人冷酷。”

燎洛搖頭笑道:“你不是冷酷,只是有些淡漠而事不關己罷了。不過那是對旁人,可一旦是面對身邊親近的人,你就總是太過心軟了,所以你才會耐不得子沉的一求再求,從前是改了主意要幫天鸞留在楚國,現在又是要幫那個什麼橙衣。離兒,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