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可惜。”
上元宴是每年元宵在廣都別院舉辦的宴會,由盛京中最有名望的世家夫人聯合操辦,邀請的都是名流,今年因著和煦長公主歸京第一年,這大頭就成了長公主,到時若是有機會在宴會上博得一絲喝彩,那將是每個望族公子小姐的榮光,更甚者能得到聖上的器重。
所以很多的人都對這次宴會看的甚重,更是有很多人為了上元宴的名帖大肆奔走。
韓暮華自從經歷了這件事後,臉上真心的笑容更少了,她神色淡淡:“姐姐,我本就不喜歡熱鬧的宴會,現在趁著受傷正好在府裡偷偷懶。”
沈思心中剔透,韓國公對外是說朱府餘孽闖入府中不小心傷了內宅女眷,但是其中怕是有隱情,沈思瞧著她精神不太好,陪著說了會兒話,就告辭了,又說過幾日再來看她。
元宵這日,一大清早,韓從真帶著夏彤打扮華貴來懿祥閣請安。
老夫人抬頭瞥了她一眼,“從真,你這是要去上元宴?”
韓從真請了安,在母親身邊坐下,她滿面的喜色,原本按照她現在夫家的勢力是沒有機會得這名帖的,原本她也認命了,畢竟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宴會,哪裡知道,長公主竟然派人親自送來請帖,真真是讓她意外的驚喜!
“娘,前幾日長公主府上的女官親自送來的帖子,讓女兒如何也要去赴宴。”韓從真在老夫人面前還比較收斂,當下也不敢露出太多得意,恭順的回道。
“路上小心些,多讓幾個護衛護送,在上元宴上可別胡鬧!”老夫人這是應允她去了。當下,韓從真連忙應是,又讓夏彤過來給外祖母謝恩。
韓從真還沒出懿祥閣,三夫人領著韓暮欣也來請安。
一進來就瞧見韓從真母女的打扮,就皺了眉,她當然也收到了長公主的請函,只是知道長公主對韓凜仍然餘心未了,又念起那日在曹國公府受的委屈自是不會去赴宴的。如今看到韓從真母女顯擺,心情就不順暢起來。
只是礙於老夫人在面前,不好做的明顯,請了安,三夫人領著韓暮欣坐下。
“黃姨娘身子怎麼樣了?”老夫人詢問,畢竟三夫人是三房的主母,不能不給她些面子。
老夫人問及這件事,三夫人的鬱氣這才消了些,她心裡雖然高興還來不及,但是面上卻一副擔憂的樣子:“黃姨娘將養了半月,身子還是不見好轉,前幾日,御醫更是說,胎怕是保不住了,媳婦什麼好藥都給用上了,就是沒用!”三夫人雖然早就想黃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但是一直不好下手,一來老夫人管著這事,二來是黃姨娘本就謹慎。
老夫人低頭不語,一屋子就沉默了下來。一直等到大奶奶吳氏過來氣氛才轉好。大奶奶懷孕四個多月了,剛剛顯懷,她滿面紅光,面色白裡透紅,說話更是帶著笑意,老夫人心情這才轉好,對她又是好一番囑咐和唸叨。
三夫人瞧著有些吃味,又想到黃姨娘一個卑賤的侍妾壞了孕也能得老夫人這樣的器重,她也動了心思。
等到傍晚,韓國公府大半的主子都去了上元宴,只留下老夫人,韓暮華,還有三夫人。
韓暮華養了大半個月,傷口好轉了很多,幸好是冬日,傷口不容易發炎,癒合的也快些,現在她能在瑞雪地攙扶下下床小走幾步,但是還是不能有過大的運動。
靠在炕上的菸灰紫色團花軟墊上,韓暮華瞧著窗外的一輪圓月,清清冷冷散著光,也不禁考慮到未來,以前她還指望得到國公府裡的一分二分的溫暖,但是現在她什麼也不指望了。她現在能相信的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愛自己的,別人那都是痴人說夢。明年就是三年選秀之期,她不想入宮,在及笄前定要把自己的婚事定下來。
韓暮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瑞雪就急匆匆地跑進來,臉上表情怪異。
韓暮華皺眉詢問,瑞雪才湊近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五小姐,三夫人和黃姨娘鬧起來了,三夫人去荷院探望黃姨娘發生口角,黃姨娘被三夫人推倒在地,孩子保不住了,怕是馬上就要小產,老夫人遞了牌子,剛剛御醫已經來了。”
什麼!韓暮華吃驚地望了一眼瑞雪,讓她下去,等有些什麼訊息再來告訴她,她現在還重傷在身,倒是離了國公府的爭鬥,難得的寧靜下來。
兀自想著,韓暮華從中也嗅出點味道來,只怕這又是黃姨娘的伎倆,她早知道自己肚子裡孩子保不住了,小產是遲早的事,只是她不甘心,捨不得這個孩子還未出世點滴風浪沒鬧出,這才用肚子裡的孩子誣陷了三夫人。老夫人或許火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