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吧?”伏堇上月經過木禾鎮,那時此間客棧才剛剛修葺完成。
“呃呃,這個”掌櫃臉色一變,說話開始結巴,“小店小店”
伏堇趁機感知周邊行人,果真尋得一人氣息,停在屋後。在珩止袖上一扯,輕聲道:“我把那人逮過來,你們等著。”說完,一個閃身,便至那屋後,隨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二人過去。
珩止二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意料中的易雨。
“易公子,當真好興致。”伏堇忍不住諷刺加挖苦,“沿路跟蹤,驅趕住客,還準備車馬。這麼想你家公主招搖過市,引致事端?高招啊,區區佩服!”
易雨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只看著寧芷:“見公主奔波勞累,備個車馬,有何不妥?若真招致事端,你卻無力解決,豈非笑話?”
“是易先生的意思?”珩止心想,易刑風的謹慎並無不對。
“易雨,你還是回去吧。”寧芷不欲與易家有多餘的瓜葛,南墉一別,最好是不再相見。
“聽見沒?你家公主放話了!”伏堇見勢附和。儀妃爪牙眾多,一路北上而不為人所察覺,本就是不可能。易雨乃是江湖中人,舉止招搖,實為不妥。
易雨料到他們顧慮重重,昨日有意露出破綻,也不過是想告訴他們、或是某些蠢蠢欲動的人,自己會一直跟著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
“既是公主所言,易雨自是聽從。”易雨只是露個面,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
離開南墉後不久,友人便傳來訊息,說是辰宮裡有人收買武林殺手。依他推測,定是李賈的倒戈,給儀妃造成外部勢力上的損失。可謂飢不擇食,她竟然開始僱傭江湖浪客。所以,他的行蹤不得已由暗變明,以自己的江湖身份,時刻警告著那些人。
面對易雨毫不猶豫的離開,伏堇隱約感到些許異樣,忽而想到易雨行走江湖多年,若有心跟蹤,定然不會被發現得如此容易。
珩止牽過寧芷,往巷子深處走去:“我們快從此處繞出去,客棧那邊是斷然不能再走了。”木禾鎮並不富裕,那樣一輛馬車,定已引人圍觀。
三人出了木禾鎮,即有神秘人送上三匹快馬。一見馬鞍上的扇紋,相視點頭,立刻上馬飛馳而去。
順泊水而上,三人所騎之馬駒,日行千里,不到四日,便入了三川城。此時,黃昏已過,月夜沉沉而降。
三川城距陵和城,僅是五日的路程,算是上了北線,這也是易家勢力最後能到達的地方。伏堇在馬鞍裡找到一封密信,易雨在信中坦明瞭一切顧慮,也明確說了會繼續尾隨。正如伏堇之前想的,這幾日,他完全沒察覺到易雨的蹤跡。從木禾鎮到此處,沿路所宿客棧,均為易家產業,故暗中戒備森嚴。
關於密信,伏堇沒有告知珩止或寧芷,只是默默引路。這一夜,他按密信所書,入住三川城南的一間客棧。同往常一樣,客棧裡的房客均已睡下,店家為他們備好飯菜。
當他們剛坐下,緊閉的客棧大門忽然被一個醉漢推開:“掌櫃的,給爺來壺酒!快拿來!”
掌櫃沒有拿酒,而是殷勤的走過去:“這位客官,小店已經打烊,不做生意了。還請客官明日再來,小店免費招待。”
“你說什麼?有錢也不賺!”醉漢跌跌撞撞,眼角朝伏堇那邊斜了一眼,“掌櫃的,他們不是還在麼?就光不做我的生意?”
“他們是我娘子家的親戚,所以才”掌櫃隨口撒謊,面不改色。
“是麼?”醉漢步子一轉,對寧芷笑了一下,“你家親戚,長得真漂亮。”
掌櫃見醉漢一步步挪過去,趕忙攔住他:“客官,你要喝酒,就坐這兒,我拿給你”
不料,醉漢一把將掌櫃推倒在地:“爺不喝酒了!爺就要小美人!”那掌櫃似乎磕到桌角,一時暈了過去。
珩止見狀,拈起一根筷子,指間一轉,對準醉漢的膝蓋擲去。但見那醉漢腳步適時一拐,竟是恰巧躲過。忙起身,把寧芷擋在身後:“你沒醉!”
伏堇亦起身,抓起琴囊,抵在那人咽喉:“果真沒有酒氣!說,你是誰!”
“呵呵,被看出來了。”醉漢眼角一抿,大聲喊道,“弟兄們,動手了!”
一陣寒風灌進客棧,吹散了那假醉漢的
叫喊,周遭一片安寂,半點動靜也無。他似乎急了,又喊道:“弟兄們,快出來!”
伏堇三人面面相覷,只當是此人瘋了。
“哐當”一聲,一捆斧頭長刀從天而降,重重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