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抱住董墨的雙腿,懇求的哭腔讓董墨的心如同即將碎裂的玻璃,她彷彿能夠聽到那漸漸破裂的聲音。
“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把那天殺的禽獸抓住啊!我兒子才剛剛十八歲,他還有一學期就要高考!那個那個人怎麼忍忍心”說到深處她儼然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傷;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她整個人倚靠著董墨的雙腿倒在地上;周圍的人才恍然過來。董墨第一時間蹲下去抓住她的胳膊:“大姐,大姐!”
見她沒有回應;立馬撥通了急救電話,小心的將她平躺在地上,而溫行遠也在第一時間抓住一旁她即將要失控的老公手臂,他身為一個男人,能很明白的看清楚眼前這位家長的痛苦。雖然死者的爸爸沒有像其母親那樣嚎啕大喊悲傷過度而暈厥,但是一個那麼高大的男人,雙腿跪在地上,被無言的淚水浸溼臉龐,他心內的難過,並不比任何人差,或許對他來說,這種失去兒子的痛心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在醫院的急救車來到的時候宋寧也從另外的一輛車上下來,很明顯她是急匆匆趕過來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有班的她因為一直呆在家裡陪姥姥,所以昨晚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得知刨錛案這一訊息還是今早接到局裡其他同事打來的電話,讓她來提早來現場她才知曉。在接到通知那一刻,她頭髮都來不及梳,用毛巾草率的抹了一把臉後就套上衣服趕過來。
她兩三步跑到董墨的面前大致的看了一眼,見到醫生抬著擔架過來,於是和董墨兩人共同協力幫著醫生將暈過去的母親送到車上。她瞥眼看了一眼不遠處少年的臥地方的屍體,不禁狠狠的謾罵了一句:“禽獸!”
隨後又套上手套和董墨開始各司其職的蒐羅。
這個事發現場和老袁妻子所死亡的現場如出一轍,除了少年身上的手機和財務被洗劫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發現。
看著還穿著校服揹著書包的少年俯身趴在一樓的緩步臺階上,每個人的心裡都堵的難受。死者的後腦勺正中間有一個很明顯的凹坑,可以想象兇手用刨錛幾乎是將他一擊斃命。
董墨偏過頭,正巧看見尤然和溫行遠兩人迅速的朝樓上走去,她大致的掃了一眼現場,微微蹙眉的緊跟在他們的身後,才剛走幾步就被尤然喚住:“董墨,你把老楊叫上來。”
老楊是隊裡的一名技術民警,見到副隊如此說,董墨調頭找上正在現場勘查的老楊一同上了樓梯。
這棟老居民樓一共有七樓,再往上走就已經到了天台。董墨看到那舊舊的老式木門,鎖頭都已經脫落,只單單剩下那整扇破敗不堪的木板。她抬腳和老楊一同走到了溫隊他們身邊。前些日子下的雪在這裡還沒有完全化幹,能見到此時地上很多凌亂的足跡。
老楊接到尤然的示意後朝那邊反覆噴膠,直到採取了幾個完整的腳印才罷手。董墨看到這些腳印,想著這兇手有很大的可能是在這裡蹲守了一段時間,聽到樓道有人走出的聲音他才下樓行兇,並從死者的後面攻擊,一榔頭下去就一招斃命。
樓梯上的欄杆與階梯都無從取樣,上面其他居民遺留的痕跡太多,唯一採取到的有用的就是天台上的腳印。
此時宋寧和烏杭對死者報警人做著筆錄,兩人均咬著牙,尤其是烏杭,恨不得將這兇手千刀萬剮才能甘心。
一夜之間兩起同樣死因的殺人案件,還不出幾個小時,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謠言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四處亂飛,各種說法的都有。
溫行遠他們一路人回到警局就開始馬不停蹄的陷入偵查裡面,全隊的所有人,包括在休與不在休的民警都一律取消了休假,全力投入偵破中。
全隊人員被分為好幾組,溫行遠帶領幾組去往一線蹲坑布控,在市裡各大老居民區全力蹲守,而尤然則是帶領其他的人員利用串聯案件與其相似的案件,逐一的提出嫌疑人。董墨原本被分到了尤然那組,不過尤然見到她的時候,毅然將她和宋寧交換了過來:“董墨你跟著溫行遠,宋寧你過來。”
宋寧原本是與溫隊一同前往一線,現下見到尤然突然變換人員,不禁蹙眉問道:“副隊,為什麼要換過來,我去一線”
“在這節骨眼上你是準備和我糾結換人的理由?”她凌厲的視線倏地盯向宋寧,宋寧雖有惱意,不過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糾結在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上面,況且尤然是副隊,換不換人她也沒有資格去討說法。這樣一來,她只得聽從安排和董墨換了過來。雖然董墨也心有疑問,不過在這關鍵點上還是選擇聽從上級的安排。
而上車之後的溫行遠見到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