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行遠全部好了之後兩人已經遲到了一會,宋寧像是在那裡等了很久。她今日穿了一件收腰的白色呢大衣,頭髮也異於平常的輕挽在腦後,相比平常多了一些溫婉。她緊抿著唇,再見到董墨和溫行遠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她往前走了幾步。
正要開口說話,就察覺到了溫行遠左肩膀的不適。她微微眨了眨眼,想要關心詢問,卻突然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董墨,停頓了一會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宋寧?”董墨在看清來人後不禁有些疑惑的喊道,宋寧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抽出身來。她整了整自己的神情,眼神冷冽的盯著溫行遠,而後問道:“我只是來通知你們,已經遲到很久了。”
說完,轉了個身就離開了董墨和溫行遠兩人的視線。
每個被分派出去的便衣女警都在附近找了一間空房子所暫住下來,她們每天的任務就是和平常的家庭主婦一樣買菜,活動。細微的觀察著周圍任何有異樣的人影,隨後再告知溫行遠他們,再由他們著手調查嫌疑人。這件枯燥無味的事情就這麼平常的過了一個星期。就在尤然和馬局長準備反思董墨的猜測時候,證明董墨猜測的第五個受害人突然落出了水面。
那是大年初七的晚上,事故的所發地就在董墨和宋寧所分派的地帶——沿江路。
布控已經進行到了第七天,大部分的人都精疲力盡,但還是一無所獲。大傢伙都不禁有些垂頭喪氣,對那兇手更加的恨之入骨。這天眼看就要到半夜了,大家都以為又是一個一無所獲的平常日,卻沒有想到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此時的董墨撩開窗簾看了一眼窗戶外面,自從過年後,一連幾天的天氣都不怎麼樣,偶爾還會下著小雨,要不就是小冰花。地上整日都溼漉漉的,她所在的居民區道路破舊,於是出現了很多坑坑窪窪的水坑。
這時候宋寧推門而進,董墨愣了愣,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對面的沙發拉了拉嘴角:“坐吧,門外怪冷的。”
宋寧拉扯了一下嘴角,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董墨的對面。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口香糖來,扔了一顆放進了嘴裡,水亮的雙眼緊盯著窗戶外面,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董墨:“這種工作很無聊吧?”
董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平靜的跟自己聊這樣的話題,正了正神色後才一本正經的答道:“還好,時刻惦記著案子就不會覺得無聊。”
宋寧聽到她的回答,忍不住扭過頭來正視她,帶著探究的眼光,令董墨有些微微的不適。沉默了一會後宋寧才開口:“你知道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董墨表示不知道,但是大部分對自己的第一印象都是不易親近,而她也不是一個喜歡和人交談的人,相比起來,她更加喜歡一個人思考。她以為宋寧對自己的印象會和其他人都一樣,但是之後她的回答卻出乎她意料。
“很可愛。”
她動了動嘴角,對著董墨說道。腦海的記憶也被撥到了第一次見董墨的那天:“和你第一次見面是在那條路上吧,你將人家夫妻間的車/震誤認為了性/侵案,那天見到你窘迫的表情,打心裡覺得你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卻是個可愛的女生。”她邊說邊比劃著當時董墨的嬌小的身材。
董墨想起那一天,嘴角不禁抽搐了一會。
宋寧盯著她那陷入回憶裡的臉,臉色忽的一變,話鋒一轉:“直到季文萱跳樓後,見到你那鎮定自若的神情,還有最後破案時慎密的心思,讓我覺得你就是一個黑洞,讓人無法看透的黑洞,瞬間讓我不想接近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勾了勾嘴角,雙眸中露出一絲狠戾:“你聰明,但是你卻將它隱藏起來,在最後的時刻將你的敵人粉身碎骨,連個尊嚴都不留,是不是心太狠了?”
董墨對於宋寧對自己的看法感到很震驚,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會讓她這麼想。尤其是她說完自己心狠這句話後,她突然想起應該說的就是尤之原的案子,所以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告訴宋寧:“我沒有把你當對手,而且,我當時只想著破案,如果傷及到了你的尊嚴,我感到十分抱歉。”
看到她帶著誠意又歉意的臉,宋寧不禁哼笑了一聲:“你就是這樣,感覺我就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你說我不是敵人?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至少,光溫行遠這一個人來說,我就足夠成為你的敵人,就憑你和我一樣喜歡他。”
董墨身子一僵,正在這時候宋寧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說的什麼董墨沒有聽清,只見宋寧掛了電話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兩,天生就沒有合的氣場。溫行遠現在是和你結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