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視線掠過那張線條分明帶著冷峻臉,緊緊跟他身後上下打量著別墅四周,還刻意看了那個中老人幾眼,把他樣子牢牢記腦海裡。
這棟別墅之大和它位置偏僻令董墨震驚了一會,就連宋寧也忍不住心底打鼓這樁別墅主人是多有錢,自家別墅跟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不一樣檔次。隨後他們被人帶進了屋裡,隨著那旋轉式古木樓梯來到二樓,好些個人一同走長長走廊上行走都沒有發出腳步聲,只聽見褲腿間摩擦聲音,因為他們腳底下正踩著又厚又軟地毯。
他們來到二樓裡頭房間,董墨一靠近,視線就落這間房間大門上。鎖是那種舊式搭扣型保險栓,只看見栓子一頭被人用利器撬開。
一進屋撲面而來就是濃厚血腥氣,宋寧接過同事遞過來口罩和手套,速戴上。董墨視線順著那扇門漸漸來到前方書桌上。有一個穿著白大褂人取樣擋住了董墨視線,她只能從各大縫隙中看到死者左臂垂身體左側,左手上還握著一把手槍。
“溫隊,尤之原死亡時間大概為昨晚九點半左右。”
忽然,擋住董墨視線男人抬頭叫住了溫行遠說道,而後又抬手看了看手錶:“距離現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董墨看不到男人樣子,見到男人身體偏離了,她迅速挪過自己腳步站到桌子旁側,將死者狀況都收入眼底。
只見他頭部倒書桌上,有十分明顯致命傷,董墨看著那道被血液完全浸溼傷口,一看就明瞭這是槍傷。左側頭部流出血液鋪滿了左側桌子,令人看觸目驚心。
她目光轉移到右邊,那桌上明顯血字立馬就吸引了董墨視線。
一個“木”字。
木字旁邊是死者右手,食指伸出,指尖沾滿了血液,看樣子他是留下了重要證據。
董墨看向一旁站著溫行遠,此時他已經陷入了沉思當中。宋寧和其他幾個同事房間其他地方尋跡。四周封閉牆讓整間房子顯得異常壓抑,隨後只聽見長廊外傳來尤然怒吼聲音,不到一會她身影就出現了房間。
烏杭她身後大步走著試圖追上她步伐。
董墨無法形容副隊樣子,凡是她目光所之處都帶著濃厚冷冽,她大步走進房間,嗓音淡漠又疏遠:“行遠,以楠你們先待著,其餘人暫時出去。”
“副隊?為什麼?這是案發現場不應該”宋寧搶先問道,她腦子裡有著和場眾人一樣疑惑,董墨也是十分困惑看向副隊。而副隊絲毫不打算解釋,臉上不耐煩神情隨著她鬱躁情緒一齊爆發,衝著宋寧就是吼了一聲:“別跟我廢話。”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管宋寧心中有氣也有疑惑,但無奈尤然這麼開口了,她再怎麼不願意也只好聽從命令。董墨出去之前還掃了一眼趴桌上死者,他眉眼竟然與尤然如出一轍,猛地,她想起之前車裡溫叔對講機裡傳來聲音,死者名叫尤之原。
等到溫行遠他們出來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招呼好其他幾個人進去做下掃尾工作,把照片和取樣件都收集起來。董墨趁機準備走向屋裡,還想仔細看看現場,結果她才走到門口,就被溫行遠叫住了:“董墨。”
聲音拖了好幾個音,董墨就跟機器人一樣立馬收住自己前進雙腳,停門口一動不動。溫行遠回頭跟正準備解手套男人說:“以楠,一起走?”
男人名叫方以楠,家住地方就是溫行遠家附近房子,職業為法醫,與溫行遠合作多年,年齡上只比溫隊小兩歲,生也是俊逸。兩個歲數相當且當時都是單身職業老男人時常湊一起喝酒。今天溫隊看到方以楠樣子就知道他車肯定不這裡。
方以楠嗯了一聲,視線落了溫隊身邊正站門口董墨,其實他從她一進來盯著那門鎖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面孔,之前聽說警隊來了人,想必這個女人就是人之一吧。只是她個頭和樣子都出於他意料,這張稱得上是蘿莉面孔表情卻是一副深沉模樣。而且多看幾眼,竟然會覺得面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今晚出警每個人都是心存著疑惑回家。宋寧跟著隊裡警車先回局裡一趟,原本董墨也是要跟著去,好幫他們把樣本調查東西都帶回去,但是卻被溫行遠提前拉到了樓下,兩人坐一個飄窗角落下面等著後掃尾方以楠。
飄窗沒有關,被風颳左右晃動,尤其是窗簾那層紗,是被外面雨澆溼噠噠緊貼木框處。董墨思考了一陣,終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疑惑率先開口問道溫行遠:“副隊會參與這樁案子嗎?”
她突然疑問倒是讓溫行遠吃驚不已,畢竟,他沒有想到尤然和死者身份會這麼就被董墨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