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場失意,這個萬年石頭卻要結婚了?這分明是種諷刺。
「我沒那麼無聊。」曹任軍神情不變。「我要結婚了,所以你最好開始振作,我不會忽視我行使婚假的權利。」
「好,有你的。」將簽妥的檔案交還給他,衛夙雍總算有了說笑的心情。
他與曹任軍相識多年,感情不錯,現在他要結婚了,的確該好好祝福。
「第二件呢?」俊雅的臉龐帶著一絲戲謔。「該不會跟我說你要搞什麼結婚離職的把戲吧?」
「不是。不過你猜對了兩個字。」見他心情轉好,曹任軍也很配合的隨他猜謎。
「結婚?」這不是說過了?
「不,離職。」曹任軍依然堅持不多話。
「你要離職!?」衛夙雍皺眉。「你不會這樣對我吧?」
停頓了下,他終於想起要關心一下「空降」的曹夫人。
「對了,你要結婚的物件是誰?」
難得的;曹任軍勾起了唇角。
不是因為想起未婚妻,而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會震動皮椅上的人。
「感情這麼好啊?」見他微笑,衛夙雍忍不住在心裡咒罵。
此刻,任何一對情人的甜蜜,都是對他的折磨--看了眼紅啊!
「不。」曹任軍白牙閃閃,期待著他的反應。「她是邵氏的員工,也正好是那位美麗的業務經理的秘書。」
衛夙雍手上的筆差點飛出去,成為暗器。
他迅捷的捉回鋼筆,乾脆將它丟回書桌上,面露意外。
「我不記得你跟邵氏的人有工作往來?」
「是沒有。」曹任軍一派自然。
「任軍。」令人發毛的溫和嗓音。「第二件事是什麼?」
曹任軍又笑了,一字一句,慢慢的、清晰的說:「我的結婚物件,託我轉告你柳芙雅離職了。」
皮椅上的男人倏地臉色一沉,一點也不想聽見跟她有關的事,但是又忍不住皺眉思考。
離職?她不是很愛邵氏那個老頭嗎?
「還有問題嗎?」曹任軍的語氣很閒涼。
「她為什麼離職?」既然是面對自己的心腹,他也就不費事隱藏自己的心情。「她跟邵氏的董事長不是『關係匪淺』嗎?怎麼捨得走人?」
說這話時,俊美的臉龐因為咬牙切齒而顯得有絲猙獰。
「她不算離職,因為她是被罷職的。」曹任軍很享受上司的失常。
看見他眼底的嘲弄,衛夙雍頹然的坐回皮椅裡,認栽了。
「既然看得出來我的在意,何必要這樣不給個乾脆?」他半是抱怨的瞪向冷麵特助。「她為什麼被罷職?」
「我是怕你不知道自己的在意,不明白自己的反常,不懂得體恤我們這些手下的辛勞。」難得的,曹任軍發表了「長篇」宣言。
衛夙雍失笑。「多謝指教。」
「不客氣。」他受之無愧。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都這樣好脾氣的任人數落了,總該給點事一償吧?
「她原本就是回臺灣三個月幫忙邵氏重整,時間到了自己就會走人,這是檯面下的真相;至於檯面上的假象就是她是禍國妖姬,而邵董事長最後終於發現這點,順從民意將她除去,以定軍心。」
「這老狐狸;也不想想是誰幫他打下勝仗的!」衛夙雍不屑的輕哼,不承認自己心裡為了她不值。
不過想起那天她與中年男子的對談,她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局了。
哼,還真是為愛犧牲奉獻!
「說完了吧?說完就出去。」他眼神冰冷,心情更加惡劣。
「還沒完,我的未婚妻還跟我說了一個全邵氏都沒人知道的八卦。」曹任軍一臉正經,完全不像是在說「八卦」。
「你什麼時候跟人家研究起八卦了?」衛夙雍絲毫不感興趣,邵氏的流言不就是那些,而且沒人知道的,又哪裡算得上八卦?
「我不研究,但我猜測你會想知道。」曹任軍趕在他開口前,爆出這個大八卦,「邵成是柳芙雅的父親。」
衛夙雍愣了一秒,才消化完這句話的意義。
「你說什麼?!」
「柳芙雅是邵成的私生女。」他換個說法。
「怎麼怎麼可能?」衛夙雍倏地站起,神情大亂。
他們是父女,那他不就誤會了真的是誤會!
「她人呢?」他慌亂的模樣,完全失去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