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
本背對著南閩墨玄側躺著的花語紅翻了個身望著南閩墨玄,思憶道。
“是天龍寺。”南閩墨玄淡淡重複道。
“那日的貴公子原來是陛下。”
花語紅睜望著南閩墨玄緩緩地撐起了身,側坐起來道。這時她才明白為何見到他與小九會有淺淺的印象。
“那時你就為劉一守做事嗎?”南閩墨玄微微將頭側轉,鳳目冷望向花語紅問。
“那時沒有,去天龍寺是為了燒香一言難盡。”花語紅道著,將撐在床榻上的手一曲便平躺回了床上,也望著那紅豔豔的紅羅帳頂道。
“在朕面前你有何難盡,朕要你道來聽聽。”南閩墨玄將頭回正,以不容違命的口吻道。
“就在約莫兩個月前臣妾偷盜失利被官府追捕誤入了劉相府”
夜深情中生,娓娓道原由。
花語紅將如何被劉一守害入宮中的事道了一遍,南閩墨玄沉了口氣,心中暗歎劉一守的處心積慮,便又開口問:“為何要為盜?”
“臣妾自小被名盜收養,如果沒有他臣妾或許就活不下來,他收了臣妾做徒弟,教臣妾功夫,也教臣妾為盜。”花語紅帶著對她師傅花語傑無比崇敬的心情道。
“你師傅是何許人?”南閩墨玄聽出了花語紅話中對自己師傅的萬分崇敬,好奇著此人會是何許人便問。
“臣妾不道,師傅要知臣妾如今的境地定認為臣妾有辱師門。”
“你知不知為盜的不光彩?”南閩墨玄見花語紅如此以盜為榮,便冷言道。
“且問陛下,盜有何不好,那些霸佔著錢財的不也是盜嗎?他們盜得天下人的財富,就像陛下這樣佔著滿屋子的寶貝卻不知你的子民很多都在餓肚子,臣妾只不過是把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還給他們,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光彩。”花語紅滿不服氣地坐起身來道。
南閩墨玄聞見花語紅這放肆的話,青著臉,鳳目瞪望向花語紅怒道:“大膽放肆。”
花語紅見南閩墨玄怒了,自察覺到方才的話不該對一個皇帝所言,便低下頭弱聲緩和道:“臣妾多言了。”
“下床跪著。”
南閩墨玄施著威嚴道。他雖能以心中對她的那份情縱容她,但此時他還是不忘自己作為一個皇帝所要的聖威——有人能膽大到將皇帝與盜徒擺在一起簡直是不可饒恕。
花語紅見南閩墨玄真發起了威來,也就帶著怨氣,一撩紅羅帳下了床,悶氣著跪在了香羅床邊。
花語紅打著瞌睡跪在香羅床邊至五更天,南閩墨玄也揹著身對著床外,一夜未睡到了五更天,聞見雞啼,因介意早朝時辰方到,更衣宮女進來見著會露了破綻,便依舊背身淡語命她起身回床,她才緩緩起身拖著睏倦的身軀,憤憤地入了紅羅帳。
第51章 第四十九章 美魅男子 盤國王子進京陵
那夜後,花語紅心裡對南閩墨玄道她“盜徒不光彩”始終感到不服,可她還是清楚他是皇帝,因此嘴中依順著他,而心中卻如隔沙一般的不舒服,故她只在與他逛皇宮內院花園時才與他走得親近,若在像春暖閣這樣太監宮女望不見的地方她就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不與他多語。
而南閩墨玄也看得出花語紅那慪著氣的心思,可對於這樣有別於宮中女子的她,除了任由她去,他也不知該如何對待,他明白權利只能管住她的人卻管不住她的心,或許該用真心來貼近她,可他的心卻還不能自已——他放不下對木蘭香的情,他的心要如何轉移。
時日匆匆而過。
這日上朝,南閩墨玄便得到刑部尚書奏報從蔣清府中搜出五百倆官銀之事,而以南襄律例貪入官銀將給予牢獄之刑。
南閩墨玄高坐在金鑾寶座上低望向朝殿上劉一守那看似泰然,卻又狐狸狡黠微露的神情,對蔣清一案他心中自有明瞭,只是雖有明瞭,可公事必將公辦,又有證據,哪怕那證據是偽造的,他也只能心中暗自躊躇著下令將蔣清革職收入刑部大牢,至於後事該如何,他也只能再做思慮。
此日,所奏重事除了蔣清一案,南閩墨玄還得到禮部尚書奏報盤國三王子將在不日內入都接取歸還都水之地的詔書。
盤國三王子入都接取詔書看似平常,但卻也不然,不過眼下南閩墨玄也沒多思慮便下命禮部做好迎接便是。
七月十七這日清晨,京陵守城官兵一早就用清水將城西門內外潑灑了一遍,而後便由官兵重重把守城門將出入城西門的閒人阻擋開。
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