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長而捲曲的發如黑夜般動人,頭間的白紗讓她精緻的五官若隱若現。那微微勾起的紅唇無數次地引誘著人去一親芒澤。
相比於一般的黃種人,她的膚色已經快接近白種人了。出眾的眉眼讓化妝師都不由得讚歎。
那穿著西裝配著領結的新娘也毫不遜色,一頭金色的頭髮像陽光般燦爛,藍色的眸子和大海的顏色一般無二。兩人看上去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親愛的,你真像一個天使。”新郎執起新娘的手,放到唇邊一吻,攝影師立刻捕捉到這一幕,同時擦了把流到嘴邊的口水。
新娘將手收回,轉而圈住新郎的脖子:“謝謝。”兩人之間僅只有一層薄薄的面紗阻隔,羨剎旁人。
“嘿,能讓開嗎?”一個人影直接閃進了拍攝鏡頭,煞風景地擋了一大半,攝影師不滿地抬起頭想讓那個礙眼的人走開,一看到那無異於西方人般高大的身軀,稍稍怯懦了下。
“夏輕姿!”羅邑皺著眉頭看著正跟西方帥哥摟得難捨難分的夏輕姿。他將一個月的工作壓縮到一個星期做完,接著飛了二十多個小時來到這裡,這女人居然就這麼歡迎他。
夏輕姿掀起頭紗,像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出現在這裡:“呀,羅總也來度假麼?要不要一起拍個照留念一下?”
“Liz;你朋友?”新郎鬆開摟著她腰的手,友好地朝羅邑笑笑。
只是面前的羅邑顯然沒有那麼好的心情,眉頭皺得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抓起夏輕姿的手將她拽走。
“嘿!Liz怎麼回事,需要幫忙嗎?”善良的友人們以為夏輕姿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想上前阻攔卻被羅邑兇狠的眼神定在原地。
夏輕姿朝他們比了個YEAH的手式,將頭紗丟還給他們:“別擔心,我馬上回來。”
一邊聽到她說一會回去的羅邑臉色更加陰沉,抓著她的力道也不由得大了些。
“羅邑,很痛,放手。”夏輕姿被他扯得步子有些不穩,再加上新娘裙有些長,很容易就會絆倒。雖然說沙灘上再摔也不會痛,但還是很丟人。
羅邑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路將她扯到離拍攝地稍遠一些的樹蔭下。
“夏輕姿,你贏了,我是瘋了才會來找你。”她悶聲不響地就跑來這裡結婚,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眼裡連同眼底都是暗色的一片,也不知道多久沒休息好了。
夏輕姿有些心疼地伸手撫上他的臉,卻被他偏開頭閃過。心知如果不解釋清楚,他大概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只是若是解釋清楚,自己可能會死得更慘。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出來散散心。”她那天起床後看到身邊睡著的羅邑,再一次深刻地感覺到酒後亂性這個詞的先見之明,她也想過裝睡直到羅邑離開,但是她又怕自己會忍不住又將事情搞砸。
深思熟慮後決定最後再賭一把大的。這樣,就算之後還有遺憾,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也就淡忘了。
在這裡的每一天,她既煎熬又害怕。她怕羅邑根本就不會在意她的去向,也怕自己留下的暗號太過隱蔽,羅邑發現不了。直到今天散步時,她還在考慮要不要透露一下自己的行蹤。
“跟我回去。”羅邑朝那邊還在不停擺POSE拍照的人看了眼,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我還沒拍完,我答應”
“不準拍!”
“羅邑!”夏輕姿掙開他,“我們已經離婚了,那天晚上的事,只是我喝多了而已,你不需要負責。”
她的話讓羅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你這女人,先跟我回去。”
“不要!”她睜著大眼定定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怕他。
羅邑瞪了她一會,猛地將她摟進懷裡,聲音放柔了些:“跟我回去。”
將頭埋在他懷裡的夏輕姿忍不住翹起嘴角,想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再這麼玩下去,自己會死得很慘。
“那個”她悶悶地開口。
“我其實只是路過,我剛才在散步,他們求我去當模特的,我真的只是路過!”她重複強調著。
羅邑推開她,危險地眯起了眼。
“他們說要拍出結合中西方結合風格的婚紗照,我真的只是路過!”看著羅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心底不由得發怵,不知道如果剛才一早坦白,會不會能保留個全屍。
“該死的女人!”羅邑猛地彎下腰擒住她不停開合的唇,到頭來還被她算計了一把。
“啊,別撕,人家的婚紗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