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冤枉啊,你也知道的,雜誌社那邊工作又煩又多,到下班的點也不放人。”周娜埋頭在她的脖頸處撒嬌蹭了蹭。
“你們兩夠了,沒看到這有傷員嗎?!”周彥斌一手按著腰間被重創的地方,一邊朝兩人吼。
周娜掏掏耳朵:“這年頭,怎麼傷員的聲音都這麼洪亮,底氣十足。”
“傷的是腦子吧。”夏輕姿接茬,兩人相視一笑。
周彥斌在兩人面前討不到好,只得悶悶地坐回沙發上猛灌水。這兩女人,一個一個地無視他,而且配合得又默契十足,可以想見他的童年是過得多麼地慘烈。他能如此安然地活到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早昇天堂的老媽的保佑。
“好了好了,快來吃飯吧,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鬧。”周啟洪從樓上下來,便瞧見這熟悉的一幕,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頭卻偷偷地樂。
傭人已經將飯菜端上桌,熱騰騰地洋溢著家的味道。
幾人有說有笑地移步到餐桌上,倒也忘了剛才的事。周彥斌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吃飯的時候還挑夏輕姿身邊坐好,雖然一臉的彆扭樣,但夾菜倒是熱情不減。
抓筷子的姿勢被自家姐姐嘲笑了好幾次後,才漸漸適應過來。國外吃飯都用刀叉,久不拿筷子必然是生疏的,不過也不用笑得這麼猥瑣吧。周彥斌不滿地瞪她一眼,挑了塊魚肉放到夏輕姿面前的碟中。
“夏輕姿,多吃點,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剛才抱著她的時候被她的骨頭硌得生疼,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周娜咬著筷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終於敵不過她那殺人的眼神,周彥斌也夾了塊青菜放她碗裡。
“為什麼給輕姿魚,卻給我菜!”周娜不滿地嘟嚷。
“你腰圍多了三厘米。”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對周娜來說卻如臨大敵。
學美術的眼光果然非一般的毒辣。不過要精準到這種地步,裡面有多少實戰經驗在裡面就說不準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吃。”周娜說著丟下碗筷,碰碰碰地跑到樓上去做運動去了。
夏輕姿笑著埋怨:“好歹等她吃完飯再告訴她。”
“吃完飯再說就晚了。”周彥斌又夾起一塊肉放到她碗裡,“你多吃點,太瘦了。”
一頓飯吃得她幾乎消化不良,現在終於見識到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的可行性了。周彥斌飯桌上一會說著自己看到的奇聞,一會炫耀自己的光榮事蹟,總之嘴巴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好不容易吃完飯都已經十點了。夏輕姿想著回家會打擾母親睡覺,就開著車回到了恆康。
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每晚都後半夜才能回家,為了節省時間,她在恆康附近租了一處單人公寓,這樣來回也方便,也不用再擔心半夜回家會吵到母親休息。
將車停在恆康的地下車庫,剛好趁著這段不長不短的路消食。
將近十點半,路上行人相比白天來說少了一些,涼爽的風徐徐吹過,將她胸前的幾縷髮絲吹起。路燈的光明晃晃地將她纖細的影子拉長,再拉長。
從恆康到公寓,只需要短短的二十分鐘的路程,而盛世正好卡在中間的位置,似有意若無意。
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中清晰可聞。
盛世的樓下停著一輛車,由於燈光問題,看得不大真切。走得近了才發現車邊有兩個人正相擁著。
大晚上的,果然是興致很高。
男人一身只穿了一件襯衫,向後倚靠著車門,摞起的袖子可以看到他強有力的手臂,正箍在女人的腰上,而女人則踮著腳,柔順的髮絲垂在腦後,兩人旁若無人地吻著,間或還夾雜著輕喘聲。
夏輕姿挑眉,正欲轉開視線的時候,只見隱在女人頸邊的眼睛猛地睜開,直勾勾地盯住她,一股熟悉的冰涼感覺從背心一直竄到後腦。真沒想到,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居然就是盛世的總裁——羅邑。
不過除了他,確實沒人敢在盛世樓下這麼地額,忘我。
像是要回應那個眼神般,夏輕姿勾起唇,微微點了點頭算做打了招呼,然後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那雙犀利的眸子閃了閃,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一直賴在身上的女人。
☆、你就不能溫柔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上,昨晚寫到一點多就沒放上來了,唉,真是身心俱疲,
這兩隻都有點傲嬌,不好控制啊
臨到樓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