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
老白重重的瞪她一眼,咬牙切齒的擠了一句話:“回來再收拾你!”
司馬追風往後退了退,作一臉害怕的小白兔樣子,然後可憐見的對著海棠說道:“哎,媽,他說回去收拾我哎!你可得幫著我的,替我作主的。”
海棠朝著老白瞪一眼:“大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收拾追風,你就等著我收拾你。”
“哈”司馬追風一聲大笑,雙手往海棠的脖子上一摟,朝著老白作了個鬼臉,“怎麼樣啊,白楊同志!我現在有靠山呢,你能耐我何啊!有媽給我撐著腰呢,我怕你啊!”
老白狠狠的扔了一句話:“我有岳父大人和大舅子撐著。三比二,怎麼都是我贏的!”
呃
司馬追風頭頂掉下幾條黑線。
老羊,你要不要這麼得瑟,這麼幼稚啊!
這種話,也是你一解放軍叔叔,上校同志嘴巴里說出來的啊!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有人找我,我去開門。”老白對著那頭的婆媳倆說道。
“那你忙去吧,別擔心著我們這邊。我和媽都沒事,挺好的。還有啊,忙歸忙,顧著自己身體啊。”大俠改走賢良路來也是很有一套的。
“知道了。”
然後那邊司馬追風便是掛線了。
老白走至門口,開門。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臉上剛剛還有的那麼一絲笑容很快消失,改而換上一臉的陰鬱與不待見。
門外走廊上站著白展驍,在看到白楊的這一瞬間,臉上劃過一抹很是複雜的表情,帶著自責,帶著欠疚,帶著後悔,還有失落。
剛才,他的臉上明明是帶著微笑的,可是卻在看到他的這一刻,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陌生與冷淡。
這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失敗,也是他該受的。
這些年來,他沒盡過一點父親的任何不說,甚至都不敢想像,他到底都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些什麼。
“大楊”
“這麼晚了,白首長找我有事?”白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著很公式化的語氣,半點沒有父子之間的情素存在。
白展驍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視線落在白楊身後桌子上的那臺還沒和上的手提上。心裡明白的很,他剛才一定是與海棠影片著,若不然,他的臉上又怎麼會浮現出那樣的笑容呢?
“你媽還好嗎?”看著白楊的眼神帶著絲絲的期待,希望白楊能告訴他一些關於海棠的近況,不過他也明白,這樣的期待是奢求。
果不其然,聽著他這話,白楊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回了句:“很好,謝謝首長關心。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不打擾首長休息了。說完,欲關門。”
“大楊!”白展驍的手阻止了白楊欲關起來的門。
“首長還有其他吩咐?”白楊冷冽的雙眸直視著白展驍。
“大楊,你恨我,應該的。該是我受的,我不求你和你媽的原諒,只是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機會”
“首長,您言重了。我和我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你的關心,你用錯地方也用錯人了。你的關心不是留著給你的老婆和女兒吧。我和我媽受不起。晚了,首長請回了。如果是公事,那就明天一早我會到你辦公室。如果是私事,恕我們之間沒有可談的。請回!”邊說邊朝著他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呯”下關上了門。
門外,白展驍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自作自受啊,怨得了誰?
怔怔的看著這關上的門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轉身,拖著沉重而又寂涼的腳步離開。
這個兒子,只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他了。
是啊,他確實不值得原諒。他有什麼資格值得要大楊原諒的呢?
為了一個女人,一個惡毒的表裡不一的女人,他生生的毀掉了一個真心待他的女人,一個好端端的家。他甚至還拿槍指著自己兒子的腦門,說要嘣了他。
他還值得原諒嗎?
這輩子都別想了。
軍區大院
操練場的臺階上,白展驍十分落寞的坐著,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腳邊的臺階上,已經扔了不下十幾個菸蒂了。此刻,他的手裡還夾著一支菸,一圈又一圈的煙氣從他的嘴巴,鼻孔吐出。
燈光下,他的身影是那般的寂涼而又孤獨。
“坐了多久了?”頭頂響起一抹沉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