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艾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在林墨然看來非常的可愛,“你是誰表表叔啊!”。
吃完醪糟雞蛋,李彬蔚的長輩及家人開始對新郎和新娘說在祝福詞。李彬蔚的爸爸媽媽,對李彬蔚和楊海說,“希望你倆能用愛去綰著對方,彼此互相體諒和關懷,共同分享今後的苦與樂。不管貧窮富貴,好好的過好日子。”李彬蔚的母親拉著李彬蔚手對新郎說,“楊海,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被我們倆口子寵慣了,到你們家以後還希望你能包容她,理解他,不要和她生氣,和和氣氣才好,現在我們就把她交到你手上了,要好好待她。”李彬蔚的母親將李彬蔚的手放在楊海的手心裡。在場的無不動容,李彬蔚拭著淚,楊海說,“嗯,媽,我會的。”這是男人一輩子的承諾。
長輩親友一一祝詞,到林墨然的時候,林墨然顯然有些不知錯,扭扭捏捏的憋出幾個字兒,“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在場的許多人都被林墨然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李彬蔚的爸爸為林墨然解圍的說道,“你看你表叔對你的祝福,還不快謝謝你表叔。”
李彬蔚彎了一下腰,“謝謝表叔。”夏香艾笑得更厲害了,捂著嘴不住的顫抖。
夏香艾的表哥楊海就這樣牽著林墨然的侄女的手,在大家的簇擁下,踩著氣球走進喜車裡,林墨然和夏香艾並肩坐在後面。
☆、(四十四)奇怪的婚禮(下)
才開了一會兒,李彬蔚就抱著楊海的胳膊,撒嬌的倚在他的胳膊上,一口一個“老公”的叫,一聲比一聲膩人。
楊海微微笑說道,“媳婦兒,你老公開著車呢。”
李彬蔚兀自抱著楊海的胳膊不放,“我就要,我就好嘛,親親老公。”說著李彬蔚就在楊海臉上“啪”的一口,直接當林墨然和夏香艾是空氣,他倆聽著楊海和李彬蔚柔聲蜜語,心裡說不說出是什麼滋味。倆一千多瓦的大燈泡,臉一個比一個紅。
車還得很慢,因為山路相對來說比較陡,儘管走的是大路。
林墨然暈車,暈得厲害,倚著車窗,假裝看向外面的風景,其實是從鏡面反光中,偷偷的看夏香艾的影子。夏香艾粉色的可愛裙子,白皙的手臂,林墨然和夏香艾做得很近,夏香艾的大腿清晰可見,還有淡淡的香味縈繞在身旁,聞著聞著就醉了,林墨然嚥了口吐沫,不敢扭過頭去,不由自主的扇了自己一把掌,“叭!”很清脆的一聲,林墨然的手貼在臉上,旋轉的了一下手腕,裝作抹嘴的樣子。一邊弄一邊還心裡暗罵,“林墨然啊林墨然,你又犯混了不是,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讀的那麼多聖賢書都白讀啦!”心裡雖是這麼說,可是眼睛還是忍不住透過車窗偷偷的打量。募的出現一雙眼睛看著自己,林墨然心裡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想是夏香艾。於是揉揉頭,皺著眉,好像很頭痛樣子。林墨然慢慢的扭過頭去,李彬蔚和夏香艾倆都奇怪的盯著林墨然看,李彬蔚問道,“表叔,你沒事兒吧?”
林墨然擠出一點笑容說,“呵呵,有點暈車,沒什麼的。”
“暈車,把窗子搖開,吹吹風就好了。”李彬蔚說。
“就是啊,我也在奇怪你怎麼不開窗子,還以為你怕冷呢。”夏香艾開玩笑的說。
林墨然撓撓頭,在車子上東摸西摸,林墨然很少坐過轎車,一時還不知道怎麼開窗子。李彬蔚和夏香艾看著林墨然手忙腳亂的樣子直髮笑,夏香艾說了句,“林墨然你真笨。”說著就上去幫林墨然搖窗子,夏香艾離窗子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中間還隔著個林墨然,不可避免的碰到林墨然。只見夏香艾手肘倚著林墨然的大腿,另一隻手就去搖車窗。
孟子說:“男女授受不親。”林墨然深信這句話的道理,他幾乎沒有女生這麼肢體接觸過,而且對方還是夏香艾,心不由得跳到了嗓子眼,唸了段佛經,想要自己冷靜下來,“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又想起了段禪語,“色相是幻,人世無常。”最後連曹雪芹的“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都算上了,也不管對不對。
夏香艾搖下車窗,看著林墨然紅著臉,深吸了口氣。夏香艾臉上飄來一抹霞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以為是林墨然故意裝作不會開在車窗的樣子,好佔自己便宜。夏香艾哼的一聲,又小罵了句,“**!”扭過頭去,嘴角下彎,鼓著腮幫子,生氣的樣子。林墨然看見夏香艾的樣子,知道她生氣了,本想解釋幾句,但一想自己剛才的確動了非分之想,該罵!該罵!當下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