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不高興,章凡說:“人生在世,能更讓我遇到這麼多的好女孩,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夏琪嗔怪章凡油嘴滑舌,章凡說:“已得意中人,從此不二心。”
這是章凡和夏琪。
我想最落寞的就是覃超了吧,那天覃超喝醉了,回到家中,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這個遊戲本來就是他們的,與他無關。
三年前,覃超和陳江麗在這個並不陌生地城市裡分手,覃超以沉默作為回應,看著留著淚的陳江麗消失在人海里,她消失的地方依舊燈紅酒綠。
在酒桌上,章凡問陳江麗,問他們為什麼分手。
覃超喝醉了,聽到陳江麗的名字痛哭流涕,壓抑在心頭幾年的感情,一下噴湧出來。
覃超說,我他媽真不是人。章凡說,是啊,你不是人,你是個東西。
覃超罵著,我不是個東西,我是個畜生。章凡依舊在火上澆油的說,對,你是個畜生,還是畜生中的極品,你就是頭豬!覃超無語。
那一年,覃超被公司炒了魷魚,上司不止一次的把覃超辛苦寫出來的歌曲當垃圾一樣的丟在他面前,他想到了辭職,最後不得不加入了“北漂一族。”他想去北京闖一闖,走之前,林墨然去送他,為他餞行。覃超笑著說他還不枉這些年,至少在走的時候知道自己還有個朋友,還有個人來送我,也算是值了。以前我總覺得我有很多的朋友,沒想到到頭來原來只有一個。
覃超走時,林墨然最後問他,去北京了,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了麼?陳江麗呢?
覃超搖搖頭,要我怎麼放下啊,揣在兜裡的東西我想丟就可以丟,裝進心裡的東西,要我如何才丟得掉啊,
林墨然問他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執意離開,覃超說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你不懂我,所以也不明白。我戒不掉的東西,我會用點強硬的手段逼自己戒掉。
林墨然心裡明白,如果愛情是杯上癮的毒,覃超能想到的最強硬的手段,不過就是逃離,其實在他心裡還是放不下。
林墨然說好吧,既然是這樣,勸你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你自己考慮。但是最後我還是想告訴你,前半生不懼,後半生莫悔,以前我就是太晚明白這個道理,才讓我有了更多的後悔東西,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才好。
覃超揚起嘴角說:“我的青春還在,要我拿什麼後悔。”
這或許是林墨然認識覃超以來,聽到他說過的最酷的一句話了吧。
覃超指著背後的夕陽說,墨然,看著我,看著我的身影,我大步的向前走,說不定你會看到我走進這片夕陽裡。
覃超走了,林墨然看著他耍酷的樣子,揹著一把銀色搖滾吉他,一身黑夾克,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遠方的夕陽裡。
那晚,殘陽如血,覃超真的走進了夕陽裡,留下了一地瘡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