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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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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喝了口茶,要求馬上回家,張氏夫婦極力挽留,只好再叨擾半日。下午見外甥面色紅潤,已無大礙,就回家去了。李香送走大哥後總覺得少點什麼,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了下午作飯的時候突然靈魂開竅,那件事竟然自己爬出來向主人報告。李香姑頓時歡天喜地茅塞頓開,原來是昨天回家把鋤頭忘在了玉米地裡。她柴火一扔,飯也不做了,馬上跑出去找鋤頭,留下張淵書在那裡莫名其妙。

天快黑的時候,李香姑兩手空空回來了,沮喪著臉,像是瀉了氣的皮球,開始不停埋怨別人是多麼多麼的缺德,連個鋤頭都偷。張淵書恍然大悟,說二嬸昨天都給我們送來了。李香姑冤枉了好人還死要面子不承認,惱羞成怒之下怨這怨那最終到張淵書頭上,說沒有提前告訴她。

張淵書無故蒙冤,心裡不雙頂了一句:“你又沒有問過我。”

“還頂嘴,我說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今天我做的飯你別吃啦!”

然後這個大知識分子就餓了一夜

又過了些日子,張劍人對死人坑沒有了恐懼感,竟斗膽向他爸請教死人坑的事。張淵書覺得此事少說為好,最好說得濛濛朧朧不明不白,到處舉例:“你看電視上的日本鬼壞不壞?那些死人都是日本鬼子,聽你老老奶奶說,那天日本鬼子來咱們莊偷羊,被別人發現後打死的,為了不讓外人知道,就賣在莊東頭的大坑裡。”

張淵書說過就後悔了,他小時候聽奶奶講他爺爺的故事說,他爺爺是地下共產黨,那時鬼子進村,他爺爺和幾個組織上來的人出去掩護村民安全撤離,再也沒能回來,具說就埋在莊東頭的某個地方。現在他一下子給爺爺安上了叛黨賣國的罪名,既然那麼說了,只好將錯就錯,委屈一下爺爺這個革命烈士。

“哦,是日本鬼子啊,我都把那個日本鬼子的頭踢掉了。我厲害不?”

“嗯,能能能,厲害,厲害!”

“等過幾天,我還去踩日本鬼子頭。”

張淵書發現誤入其途,大駭,馬上誘導迴歸正道,說:“我類個乖乖,那可去不得了,日本鬼子壞得很,活著都稱鬼子,死了說他是惡鬼都對不起他。要是惹了他,他白天黑夜都纏著你,以後千萬別去了。”

張劍人馬上流露出懼怕的神色,四下裡瞅瞅身邊是不是有鬼子,說:“我踢掉了他的頭,他會不會纏著我?”

“怎麼回呢?日本鬼子雖然壞的流水,他們還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

“你騙人,電視上的日本鬼子到處殺人。”

張淵書再次欺騙:“電視上都是假的,其實日本鬼子最喜歡女人和孩子。”

“噢。”

“不知者無罪,第一次他不會怪你,第二次他就生氣了,知道了嗎,別再去惹他了。”-

老黨員

更新時間2011…3…25 9:55:49 字數:3301

現在的三家莊還倖存一個老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多啦,張淵書就是一個,但從戰爭年代走出來的只有他一個。老共產黨員姓鮑,按族譜扒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鮑氏。老鮑自述老家在江蘇,家人在鬼子進村時死光啦,他也斷了回去的念頭,走到哪算哪。在一次戰鬥中負了重傷,便留在三家莊所在的原連鄉養傷二年,自此定居。娶三家莊錢氏為妻,只生有兩女,真是天絕鮑氏。

這年老鮑年愈八十,因少年從軍,身子硬朗,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腰直腿不彎,走得還是沒有忘乾淨了的四五十年前的正步。遠遠一看,伊若殭屍。老共產黨員這幾年腦子糊塗了,平時痴痴呆呆,在一個地方一坐就是一天。他的老伴死得早,兩個女兒嫁得又遠,老岳父那面的老一輩的都死死差不多了,少一輩的都與這個姑父合不來。人們擔心萬一有一天,老共產黨員撐不住了該怎麼辦?他半臥在長椅上迷迷糊糊地打盹兒,嘴裡總是不停地喊“珠兒”“麗兒”之類的。當人們問起“珠兒”“麗兒”是誰時,老共產黨員一臉迷茫感到很無辜的樣子。

人們說老共產黨員忍耐力極強,表面裝作人事不知,心裡可清楚著呢。總是在人走光後,他才掏出手帕抹眼淚,有人說,他是見過的。料想那珠兒、麗兒是他的未婚妻或者姐妹,也很有可能是他那邊的女兒。客死他鄉或許本身就是一種悲哀,可能老共產黨員想魂歸故里。

以前莊裡進賊偷了二娃子家的羊,老共產黨員向天空連開六槍,以示下次不再留情。莊子裡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