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船工跑了進來,沉聲道:“小姐,張府臺的三公子求見。”
“又是那個色迷迷的傢伙,小姐你且待著,我這就去打他走。”那丫頭對楊思思如是說道。
楊思思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於是丫頭和船工走了出去,跟著艙外便響起了那丫頭和人爭執的聲音。楊思思皺上了眉頭,才想去看個究竟,船艙裡突然鑽進來一人,卻是個白淨的男子。這男的長相還算英俊,就是雙眼狹長,隱有邪意。且眼角泛青,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
此人錦衣玉袍,著裝華貴,倒也符合那船工所說的府臺三公子的身份。只見這男的入了船舶,便對楊思思拱手道:“張慕雨見過思思小姐。”
楊思思轉過身來施了一禮道:“慕雨公子好,思思今晚身子有些不適,怕是無法招待貴客,還請公子體諒。”
張慕雨嘿嘿一笑,說:“思思小姐只怕不是身體不適,而是這裡難過吧。”
他點了點胸口,大刺刺地在艙裡坐了下去。
楊思思皺起眉頭:“夜深了,思思今晚不接待客人,公子請回吧。”
“夜深才好,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慕雨不才,想邀小姐一起共赴巫王。我可和那李業不同,那小子就是滿嘴空話。若今晚思思小姐從了我,明日我必定八人大轎來娶。若有食言,叫我張慕雨被天打雷劈!”
“公子言重了,思思蒲柳之姿,怎配得上公子,公子還是另擇佳偶吧。”
張慕雨收起笑容,反手一掌拍在桌上冷喝道:“楊思思,別給臉不要臉。小爺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榮幸。我告訴你,今晚我是要定你了。你從了也就罷,你不從便休怪我用強的了!”
看到這裡,馬小寶的表情漸漸變了。他臉罩寒霜,拳頭握緊,眼神變得冰冷無地看著那張慕雨。禍鬥怪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這只是楊思思的回憶,你不要陷進去。”
“我知道。”馬小寶平靜地說道。
可心裡,卻有一股火焰漸漸騰起。
再說聽張慕雨這麼一說,楊思思也是臉色一變。她退後少許,說道:“公子請自重。”
“自重?我已經做得夠好的了,如果不是你楊思思,如果你不是萬花樓的花魁,只要我願意,你早被人扔到我家的大床上了。”張慕雨站了起來,緩緩朝楊思思走去:“那個李業有什麼好的,不就窮酸書生一個。現在人家科舉高,怕早已把你當日資助過他的煙花女子早拋諸腦後了。你還是跟我吧,我保你一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罷,便要朝楊思思衝過去。不料楊思思突然翻開手掌,掌心多了把三寸短刃。刃尖對準自己的胸口,楊思思冷然道:“思思本出身書香人家,怎料家道落,無奈之下思思只得入了這煙花之地。本來這已經是愧對爹孃之事,若今日連清白之軀也保不住,那思思還怎麼去面對九泉下的雙親!”
張慕雨不想她竟如此剛烈,再看那短刃離胸口也不過隔了層單薄的衣衫,頓時說道:“你可不要亂來。罷了罷了,我也不想鬧出人命來。我走,我走便是。”
說罷,他轉過了身。看他終是離去,楊思思鬆了口氣,那對著胸口的短刃也放低了少許。只是張慕雨背對著她,所以楊思思並沒看到,這公子眼哪有半分退意。
他突然閃電般朝桌上一個酒杯捉去,一見這種情況,馬小寶就知道要糟。果然,張慕雨捉住酒杯後便朝楊思思一擲。這公子哥兒顯然練過,酒杯正楊思思拿刀的手,頓時把她手的短刃打飛了出去。
楊思思一愣,轉身要去撿刀。張慕雨卻已經撲了過來,把她按倒在地上。楊思思立時大喊“救命”,而張慕雨卻一臉獰笑道:“沒人來救你了,楊思思。你這賤人,給臉不要臉,還敢威脅小爺,今晚就用你的身體好好補償我吧!”
他用力地去撕楊思思身上的衣服,楊思思雖拼命掙扎,可那敵得過一個大男人。頓時陣陣帛裂之聲響起,楊思思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膚,看得張幕雨喉嚨出一陣如同野獸般的低吼,跟著騎在楊思思的身上就是一頓狂吻。
禍鬥搖了搖頭,打算叫馬小寶離開。接下來會生什麼事已經可以預見,自是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不料剛轉頭,卻見馬小寶朝地上那兩人走了過去。禍鬥敏銳地察覺到,馬小寶身上的靈力變得有些混亂,那說明他現在的心緒激盪。
“住手啊。”
馬小寶走到張幕雨前,正好看到楊思思那絕望的眼神。他瞳孔猛然擴張,右腿飛起,掃向張幕雨:“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