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跌坐在地,周圍空無一人,馬小寶就知要遭。果然,當他來到迦葉身邊時,現這年經僧人的僧袍已經被血染紅。
他雙手合什,臉帶微笑,看似平靜地離去。能夠在這種時候仍了無牽掛,迦葉功力不高,但禪功方面卻仍值得肯定。馬小寶嘆了口氣,只望他遠離苦海,早登極樂。
他雖圓寂,卻總不能放任屍體不管。馬小寶才想把他揹回去,不料手一碰到迦葉。他的肉身連同身上的僧袍一起散成了飛灰,帶有某種無法言喻的味道。
馬小寶搖了搖頭,朝著他跌坐的位置合什鞠躬,這才離開。
渡假村裡,紫衩已經準備好召魂的工作。她將門窗關好,窗簾放下。一個佈置成法壇的桌子上擺滿了東西,沒有尋常道家所用的香爐、糯米和符紙。紫衩用的東西很簡單,可同時也很詭異。張真仁瞄了眼,一個塗著神秘符號的盒子裡放著不知什麼東西的骨頭,一些灰色的浮土,張炎的相片還有五顏六色的珠子。
“這些東西能召魂?”張真仁明顯不信。
“大千世界,無不有。未必只有符紙和線香才能夠召魂。”紫衩淡淡道。
朱嘯飛把師弟拉到一邊,說:“她用的像是西方的黑魔術,看到那盒上的符號沒有,那是撒旦的標誌。”
張真仁兩眼都快凸出來:“行啊,師兄。連西洋魔術你也有研究,可魔術怎麼召魂?把張炎的靈魂從帽子裡變出來?”
“是黑魔術!不是魔術!”朱嘯飛頗為無語。
張真仁一時繞不過彎:“那不都是魔術?”
“算了,孺子不可教也!”朱嘯飛沒好氣道。
那一邊,紫衩已經開始唸唸有詞。隨著她越來越大的頌咒聲,已經關閉了門窗的屋子裡卻颳起了風。風一陣陣地呼嘯著,颳得張真仁兩人也快睜不開眼。風聲和咒語聲互相應和著,如同海浪潮般節節攀升。當法壇也開始震動起來的時候,張真仁終於忍不住叫道:“這女人的魔術真了不起!”
朱嘯飛白了他一眼,那一邊,紫衩點著一根火柴並將之扔到了盒子裡。頓時盒子呯一聲噴起股火焰,火焰衝起,風立刻停了下來,就像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生一般。
“這就完事了?”張真仁說:“她還沒把帽子拿出來呢。”
“你閉嘴吧,別丟人現眼了!”朱嘯飛終於無法忍受師弟的不學無術,低吼了一聲。
張真仁訕笑了起來,突然間,一股莫大的陰力自四面八方湧來,簡直就像天上的怨氣雲給吸引了下來一般。明顯招魂出了岔子,紫衩的一張嘴都已經張成了“O”字型。
朱嘯飛臉色一變,叫道:“那些東西想進來,快阻止它們!”
他掀開窗簾,只見外頭已經變得黑漆漆一片,果然怨氣雲全往地面集結。朱嘯飛悶哼一聲,伸手從符匣摸出幾紙符紙,默運靈力點燃符紙再扔了出去。符紙帶著火焰貼到了窗戶和牆壁上。頓時一些黑色的氣息開始在符上蔓延,朱嘯飛見狀,又丟擲了幾張形成一個符號,才暫時鎮壓了下來。
“我真是受夠這些外行人,上次是和尚做法事,現在變魔術變出這樣的岔子來,真是夠了。”
這邊說著,張真仁倒也手下沒閒著。他沒有像朱嘯飛那樣拋符畫咒,直接雙手彈出雷光電蛇,按在另一邊的窗戶上。電光*,透窗而入,絞得外頭的怨氣雲藍火閃爍,有好幾只怨靈就這麼給張真仁的雷光生生絞殺。
朱嘯飛看在眼,心想這師弟見識不怎麼樣,但在九雷神宵決方面的造詣卻是值得讚賞。自打日本擺平九尾一事回到茅山後,他日夜苦練,一身修為又見高明。
怨氣雲在一番衝擊無果之後,不情不願地散了去。似乎經過上次之事,它們也不願意在地面久留,省得引來某隻天狐的不快。在怨氣雲消失之後,朱嘯飛才鬆了口氣。卻聽得後頭紫衩突然大叫一聲,渾身顫抖,片刻之後停了下來。紫衩就這麼木木地站著,低垂著頭,一付鬼上身的樣子。
張真仁試著叫了她幾聲,突然她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朱嘯飛皺眉問道:“張炎?是你嗎?”
紫衩不答,突然大叫一聲朝著落地玻璃窗就撞了過去。還好朱嘯飛早有準備,和身一撲。紫衩撞到他的身上,來了個香玉滿懷。可朱嘯飛沒空細嘗這飛來豔福的滋味,已經被紫衩撞得兩人合身摔窗而出,落地玻璃嘩啦一聲給撞成了千百碎片,颳得朱嘯飛身上出現好些細密的傷口。
兩人落到地上,朱嘯飛感覺懷裡的玉人要掙扎著爬起來。她的力氣很大,差點就把朱嘯飛給推開。朱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