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湖叫道,“前面都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你要去哪兒?”
百里寂夜根本不回話,只穿過雜木,不急不慢的向前走。郝平湖氣惱他的態度,卻還是隻能悶聲跟著他的腳步,漸漸遠離了火光,往叢林深處走,漸漸的陷入黑暗的包圍。
火光遠遠的被拋下,消逝在身後,眼前越走就越發的黑暗,辨不清周圍有些什麼。縱使郝平湖很努力的瞪大眼,依然什麼也看不清,只感覺到不時的有樹枝掃過臉頰,而這空間不透一絲風。她都還不知道竟然這麼黑暗的地方,原來真有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郝平湖是跟著前方踩著枯枝的聲音前行的,忽而前方的聲音停下了,她的心也跟著停了半拍,停下了腳步,想問又不敢開口,心驚膽戰的立著一動不動。
忽而,一隻冰涼的手貼上她的臉頰,“啊——”郝平湖驚得一聲尖叫,連連後退。
“呵你跟來幹什麼?”百里寂夜的嗓音帶著笑意,似乎很欣慰她的反應,“為什麼要跟著我?你不知道跟著我不會有好事嗎?”
“你故意嚇我!”郝平湖才反應過來,氣也不是惱也不是,他看起來只是開了個不大玩笑,是自己膽小。“為什麼跟著你?”郝平湖沒想過,只是習慣一般的就跟著頭走來了這不知道是啥地方的地方,認真的想了想,“我不知道除了跟著你,我還能怎麼辦?”
“你好像不那麼恨我?別忘了,我殺了你的情郎。”百里寂夜無足輕重般帶著笑道,“從你的態度看,你對我很相信。怎麼情郎才死了半個月,你就移情別戀了?你這樣的女人該叫水性楊花?又或者,加上之前的肌膚相親,你可以稱之為,dang婦?你沒有男人不行是嗎?”
郝平湖只感覺到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來,夏日的熱沒了,變成了冬季的冷颼颼,透骨的冷,她咬著牙,恨不能衝上去將看不清那嘴臉的男人撕碎,“你就那麼喜歡提醒我恨你嗎?”
“你不喜歡被我提醒?”百里寂夜反問,頓了頓,上前一步,欺近郝平湖,又道,“你希望我說什麼呢?說你喜歡我也沒關係,你沒有錯?”
“你什麼都別說了!”郝平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了胸口的鼓動,喃道,“你是魔鬼!”
“既然知道我是魔鬼,就別愛上魔鬼。愛上魔鬼的人是不會幸福的,因為魔鬼只會憎惡殺戮,不懂得什麼是愛。”百里寂夜的手掌準確的撫上郝平湖的臉頰。“別讓魔鬼住進你的心裡,因為魔鬼會吞噬你的心你的愛,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郝平湖有一瞬間是被他的語氣嚇到,那麼輕飄飄的語氣卻如同鬼魅的陰森,駭得人背後雞皮疙瘩直冒,“拿開你的手!別碰我!”她鼓足了勇氣才氣憤的開啟他的手,咬牙道,“你離開遠點,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的不喜歡你。”
“你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你已經喜歡上我了。”百里寂夜冷笑道,“你喜歡我什麼?你喜歡被我打嗎?還是喜歡被我無視?你才是才是被虐吧?”
郝平湖原本不打算再和他說話,卻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怒不可遏,“你做這些說這些算什麼意思?你口口聲聲說你不需要別人愛你,叫我不要愛你,你不要愛,不要被愛上,可是你做的卻在說你很想讓人愛你,你很想去愛一個人,你只是怕而已。你像個小孩子,想要卻不敢說要。你好可憐,燕南王殿下!”
郝平湖說完,四周陷入死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震動空氣的波動,這黑暗之中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百里寂夜突然爆出笑聲,“哈哈哈哈”笑得極為大聲而狂放,幾乎震得郝平湖以為他瘋了。好一陣子百里寂夜才停歇下來,含笑道,“你失憶後,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語氣平緩,分不清是讚賞還是諷刺。
“拜你所賜!燕南王殿下有將聖人逼瘋的能耐,自然也有辦法讓膽小的話膽子大起來。”郝平湖不客氣的回答,雙目直瞪著前方黑暗,似乎要用目光將黑夜撕碎,把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拉出來,讓他的一切在此現形。
“這麼說的話,你是得多謝我了。”百里寂夜手臂一勾,將郝平湖帶進了懷裡,低頭附在她耳邊道,“那麼,你要拿什麼謝我?”
“你夠了沒有?捉弄我、惹惱我很開心嗎?”郝平湖很氣,努力想掙扎出去,卻無奈腰間那隻手臂壓得太緊,甚至隨著她的掙扎,那隻手從腰部往下移動到了臀上。感應到了手掌的力道和熱量,郝平湖登時不敢再動,只得羞惱負氣道,“你拿開手!”
百里寂夜沒有那麼聽話,手掌壓住綿軟,並且張口含住郝平湖的耳珠,舌尖滑過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