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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少,你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生活所迫;

。”楚河抹了抹嘴角,大笑。“你以前不也是飛揚跋扈大小姐?”

祁紅微微一笑,笑得緬懷。

那時,他們是一群無憂無慮的頑主。有錢一起花,窮了祁紅就去偷。偷家裡的。

她曾是白河區最囂張的女霸王。直至遇到齊白。墮入愛河後,祁紅成了他們的狗腿子。殺人放火不幹。但酒後鬧事、打群架、進局子。不說每天干,每個月總會有幾次。

後來他們長大了。

長大不單單意味著個子變高。還需要面對人生。

阿虎死了。

祁紅瘸了。

齊白退出當年的圈子,開大排檔謀生。

方逸接受家族安排,進了公司管理層。過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生活。

楚河——

他們曾是最好的夥伴。他們總認為這樣的關係可以維持一輩子。他們激情昂揚,揮霍著本以為無限的青春。可青春又何曾是無限的?

他們馬不停蹄地長大了。死了。殘了。累了。以及錯愕。

錯愕時光為何這麼快,快得來不及回味,便不敢再回味。

阿虎是他們的朋友。或者說兄弟。他不止一次向楚河等人述說:許多人抱怨社會太冷漠,沒人重情義,講道義。可他們往往忘記了自己本是無情之人。我不是。你們是我的朋友、兄弟,只要你們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們去死。

當初方逸只是笑話他:“你丫還是處男吧?死了不可惜?”

平日裡憨厚,幹架起來卻格外兇狠的阿虎咧嘴笑笑:“不可惜。”

那一年。楚河十八歲。除了齊白二十出頭,其餘均是一字打頭。

阿虎是為方逸死的。這個臨死還沒活過十八的愣頭青其實跟方逸不算太熟。聊過,混過,吃過飯,喝過酒。再多,便是楚河的交情了。方逸跟楚河是一個圈子的,跟齊白則是不打不相識。阿虎是齊白的老鄉。平時跟方逸接觸的少,反倒是每天跟楚河廝混。

從某種角度來說,方逸初認識阿虎齊白,本質上還沒卸掉高副帥的架子。等他完全卸掉時,阿虎走了,齊白與他絕交。

真的,方逸從沒想過阿虎肯為自己死。

“只要你們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們去死!”

這是阿虎當說的。

當年,方逸跟白城另一圈子公子哥鬥狠,飆車輸了被羞辱,揚言要挑斷他手腳筋。聞訊趕來的阿虎拉下鼻青臉腫的方逸。遞給他一支菸,笑著問道:“想怎麼做?”

“想他死;

!”方逸寒聲道。

啪嗒。

阿虎替方逸點燃香菸,摸出一把彈簧刀衝上去。

扎傷八人。打方逸最狠的公子哥被阿虎捅了三刀。致命一刀在咽喉。

阿虎還沒下戰場,就被一公子哥哆嗦著用手槍打中。

方逸當時瘋了。

他沒想過阿虎真會殺人。更沒料到對方會有槍。

方逸喪心病狂地要背阿虎去醫院,還沒背出一百米,阿虎就死在了他的背上。

臨死前,阿虎湊在方逸耳邊,氣若游絲道:“也許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是鄉下人。但我一直拿你當兄弟。”

“我夠哥們嗎?”

這是阿虎短暫人生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我夠哥們嗎?

兄弟之事便是他之事,辱我兄弟。殺之。

或許阿虎太年輕,太極端。但他給方逸上了一堂身價百億的父母也教不了的課。

當楚河與齊白得知阿虎的死訊,楚河沒說什麼,齊白一樣。他們只是簡單商量幾句,便策劃了一場飆車。飆車中,楚河像瘋子一樣將那幫人的領頭人撞下山溝。

隨著山溝裡爆炸的跑車,楚河冷血地結束了此事。

從那以後,方逸再也沒有碰過車。齊白亦與方逸絕交。直至今日。

那是一段塵封在方逸心中多年,輕易不敢揭開的往事。每每想起,他便會悔恨難當。

啪嗒。

楚河點了一支菸,掃一眼坐立不安的狗哥。淡淡道:“說吧。”

狗哥聞言,迅速坐直腰板,以極婉轉的口吻道:“李八指在六年前打入白河區——”

“說重點。”楚河整個人冷了起來。

“他進白河區的確有人跟我打過招呼。”狗哥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苦澀道。

“誰?”楚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