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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容下藏笑詢問。“我以商為路,明本心,知天下。得出初識入境四字。小兄弟有何高見?”

“世界太大。你我皆為塵世一粒沙。誰又能勘破命理,知曉天下事?”

“以他人,以世界為參照。每日三省吾身,卻因環境時局動盪而日趨變化。倒不如摒棄一切,已自己為參照,明己身,明本心。”

智者夏正清放下杯盞,又說:“好一個明己身,明本心。奈何人生與塵世,又如何不見不聞,不念不動?”

“所以我在此。”楚河明朗一笑。

所以我在此。

此為彩虹鎮。與世間隔絕。無怨無恨,無爭鬥,不動盪。一片荒涼焦土,亦是一塊靜心之地。

夏正清大笑:“小兄弟。既然你明己身,明本心。我該當送你三字。”

“哪三字?”楚河問道。

“知天命。”

明己身,明本心。進而豈非知天命?

初識,入境,進而知天命。

一番言簡意賅地談話,卻是令這一老一小大受裨益。楚河龜縮世界一角無所憂慮,整日胡思亂想以明心。夏正清入世證道,與商場縱橫捭闔。卻又眼光開闊登頂,兩人合計之下。竟是得出龐大無雙的知天命三字。

“小兄弟。世間有高人自詡破世。你又怎看?”夏正清抿唇飲茶。

“世間何其大。誰又能破世?”楚河搖頭淺笑。

“若將世間縮為一幅畫呢?”夏正清反問。

“以世間為畫,你我皆為畫中人。縱使那畫中蒼鷹翱翔九天之上。仍為濃墨所畫。不怒不笑。”楚河沉凝道。

“如你所言,所謂的狹隘破世,不過畫中蒼穹之鷹隼,海底之巨鯊?”夏正清眯眼微笑。

“正是。”楚河傲然一笑。“但破世難。破畫又有何難?”

“世間太大。上至碧落下黃泉。無人可破。”

“但破畫,又有何難?”

何謂破畫?

破己。破心。躍然紙上,登峰造極。

夏正清大笑:“世間之人均要破世,豈料一葉障目,破不了世,卻又陷於畫中。小兄弟一語點睛,豪氣干雲。他日定能風雲天下,傲視蒼穹。”

今夜。楚河連戰兩位破世強者。破己破心,進而破畫;

。成那傲然群雄的破畫強者。俯瞰畫中人。

小蘿莉說,一次登頂,方為破世。楚河登頂數次,遇強愈強,譚慶子?一劍封喉。圓臉男?以一臂殺之。

縱使那破世之中,首屈一指的消瘦男。他亦無畏無懼,一舉破畫,劍透咽喉。

一次次的登頂,一次次的衝擊。潛心經營的楚河終於打破瓶頸。成那不受擺佈的畫外強者。有那些老一輩破世強者為他墊腳,又何嘗不是他以無上大毅力,以命作為賭注而破?

楚河傷得極重,渾身遍體鱗傷,又是斷了一臂。當真除那次護龍計劃之外,傷得最重一次。

小蘿莉早已練就一身高超醫術,只要不是需要開刀的治療,她均能勝任。但很可惜,楚河的身上除了那正汩汩冒著鮮血的傷口,左臂也在擋住圓臉男鐵杵之時,斷作兩段。換做普通人受此重傷,哪怕再硬朗的漢子,估摸著也會嗷嗷亂叫,坐立難安。楚河倒是硬氣。安然坐在椅子上任由小蘿莉止血縫針包紮傷口,竟是無動於衷,飲最烈的燒酒,喝最嗆的香菸。紋絲不動。

待得小蘿莉滿頭大汗地為楚河包紮完傷口,那又大又圓的漂亮眼睛卻是落在了楚河那呈奇怪形狀垂落的手臂。囁嚅著粉紅的嘴唇,心疼道:“大叔。還是去醫院吧——”

“不去。”楚河板著臉,灌了一口烈酒緩解身上的疼痛。

“可我也不會接骨頭。”小蘿莉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無雙姑娘第一次教她殺人時,她只是偷偷吐了。但沒哭。被神罰組高手砍得遍體鱗傷時,她亦咬牙硬挺。連聞人驚鴻那止痛安眠的藥也不屑於喝。她很堅強。也很頑強。生得一張**娃娃臉,卻巾幗不讓鬚眉。可面對傷成這般的楚河,她卻如在紫金花那般,難受得熱淚在眼眶打轉。

“你也不會煮麵。”楚河漆黑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她。“但你還是自己做了。”

“我——”小蘿莉咬著嘴唇,低聲道。“我好怕。”

“不要怕。”楚河認真道。

“師傅不要我了。我怕大叔也不要我。怕夏姐不要我。好怕——”

楚河怔怔地凝視著小蘿莉那陶瓷般的臉蛋。輕聲道:“別怕。大叔不會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