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買的車”楚河無力呻吟。
“找他們賠!”徐微雨說道。
緊接著,窗外響起刺耳的爆笑與挑釁聲。
“他們開的可是跑車啊——”楚河尷尬道。“我這破車怎麼追?”
“那報警。”美女教師道。“總不能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我當年就是吃了太過正義的虧。否則那十萬塊的獎學金未必會落入你的口袋。”楚河打趣道。
徐微雨忍不住微微偏頭,注視楚河那掛著微笑的英俊面龐,好奇道:“你的車被砸壞了。為什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有句潛臺詞她沒說。
楚河曾是臭名昭著的差生。是極意氣用事且衝動的壞男生。他可以無緣無故跟一幫人打架。打得頭破血流人盡皆知甚至被學校開除也無所謂。如今卻被人挑釁砸壞車,他似乎也無動於衷。
前後差異太大。大到徐微雨有些失落。
她討厭差生是沒錯,但她同樣不喜歡太多膽小懦弱之輩。在她眼裡,只要是有理且沒錯的時候,本不該向任何人低頭。這不是驕傲,而是身為一個人類的尊嚴。她不會輕易與人置氣,甚至在許多時候,她願意退一步海闊天空。可這並不代表她是任人欺凌的弱質女流,一旦觸碰她的底線。她不介意態度強硬或是採取法律措施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可楚河的反應讓她無法接受。
又或者說——她好不容易對這個本已打上差生標籤的男人生出微妙的好感。卻不想到了真正需要他發揮男性擔當的時候,他竟是退縮了;
很奇怪的思維。換做駕車的是普通男性,或是她的同事乃至於親人,她的情緒未必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哪怕她態度同樣鮮明,希望找這些不顧自身安全亦罔顧他人生命的飆車黨賠償。可仍然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退縮或許會丟了臉面尊嚴,卻也不會承受更大的苦果。她能理解,也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