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李珂口中的未婚妻!
這裡是什麼場合?
是華夏最盛大的商會晚宴。能領到門票的哪個是普通人?可這對明面上的未婚夫妻卻在明珠酒店大打出手。傅青沒笑出聲來已經是盡力剋制了。
傅青瞧見這副滑稽畫面的同時。皇甫岐正朝李珂那邊走去。
他便是李珂口中的好友。能讓李珂如此重視對待的男人,自然不會是簡單人物。
可他還沒走近,李珂那修長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從自己座位飛出去,然後摔在鄰桌上。別說身受災難的李珂。皇甫岐看著都疼。
動靜鬧得太大。場面已很難冷卻下來。周圍不少賓客均是好奇地望向這邊。不明就裡。
許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觀。李珂父母哪裡還坐得住?別說他們坐不住,唐燕的父母亦是驚懼地站起身來;
“你——你這個粗魯的女人!”李珂母親氣極怒罵。跑過去要一巴掌抽在唐燕臉上。為兒子報仇雪恨
啪。
唐燕伸臂擋下,目光冷厲而冰寒地說道:“襲擊軍人?罪名很大的。”
不該說的也說了。不該打的也打了。唐燕豁出去了。
啪!
響亮的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唐燕的臉上。在其白嫩的臉蛋上留下五根血紅的手指印!
唐燕被這一巴掌抽得嘴角溢血,腦袋亦是朝一邊歪了過去。
現場氣氛為之一凝。紛紛望向出手打人的男子。
誰?
唐燕的父親。
他氣得渾身哆嗦,眼中還流露出濃濃的恐懼。
女兒打了不該打的人。他害怕。甚至是絕望。
那一筆生意怎麼辦?以後的生意又怎麼辦?地還能拿下嗎?有關部門還會放行嗎?
唐燕父親想了很多。喪失理智地抽了唐燕一巴掌。
他一輩子沒打過唐燕。今次一打,便出盡全力。將女兒打得滿嘴鮮血。
唐燕躲得了。
她父親已經五十出頭,而她才二十六歲。她是特戰隊最優秀的戰士。是白城反恐行動中的前線指揮官。她曾用生命營救了無數的人質。要躲過父親那毫無章法,除了力量大,速度亦不入唐燕法眼的巴掌,又有何難?
很容易!
她只要像方才那般伸出手臂,便能輕易擋住。又或者——她只要微微後仰,亦能靈巧地避開父親的巴掌。
可她沒有。因為打她的人是父親。
她硬生生地受了父親的這一巴掌。不算痛。反恐行動中她中了好幾槍。被失去理智的人質砍得渾身刀傷。她也不曾叫過痛。不曾喊過苦。她是軍人,華夏最優秀的軍人。父親的一巴掌,又怎會對她的生理造成太大的傷害呢?
但她心痛。
撕心裂肺的痛。痛得眼淚在美眸中打轉,痛得渾身在輕微發抖。
她仰起頭,那飽含熱淚的目光凝視打完後一點後悔都沒有的父親。張開那滿是鮮血的嘴唇,顫聲道:“我是您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她聲音並不大。甚至帶著顫音。可這句話彷彿用出了全身的力量。
“我沒你這種忤逆的女兒!”唐燕父親憤怒道。“快向李珂道歉!”
道歉?
唐燕神經質地笑了;
滿面淒涼,內心悲愴。為何道歉?
為打他道歉嗎?
您的女兒,就這般不值錢?他要拉去陪客便陪客,他說結婚便結婚,他說不當兵便——不當兵!?
唐燕抹掉了嘴角的血水,隨又抹掉眼角的淚光,而後兇狠地灌下杯中烈酒,啪嗒摔了酒杯。鞠躬。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感謝二位多年的養育之恩。”性子剛烈倔強的唐燕微微彎下腰身,一字字道。“從今日起。我與二位再無瓜葛。”
說罷。她轉過身,向酒店門口走去。
“想走!?”
攙扶起李珂的李叔叔猛然起身,怒道:“打了我兒子,就想這樣走?”
他攔住唐燕的去路,面目兇光:“走得了?”
唐燕手掌落在裙襬之間,撕拉一聲扯斷裙襬,隨後仰起頭,冰冷道:“你攔得住我?”
一股軍營薰陶多年的肅殺氣質蔓延全場,震得李叔叔心頭一跳。
“來人,給我報警!”李珂母親朝一名隨從吼道。她只是一個家庭婦女。兒子被人打了。氣極之下哪兒還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