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女人最**的事兒被雖無血緣關係,卻朝夕相處十多年的侄兒瞧了個正著。若說一點兒也不尷尬那是不可能的。可她能怎麼辦?向楚河解釋姑姑是女人,其他女人有的生理現象自己也會有?
那不符合蕭太后的行事作風,她也不是一個善於解釋的女人。
楚河見機器人姑姑默不作聲,卻是迅速燒了一壺水,而後沾溼了熱毛巾遞給姑姑。
“先擦擦。”
待得蕭太后接過毛巾,楚河又泡了一壺熱氣騰騰的綠茶,遞給姑姑。
“喝口熱茶,可以安神的。”楚河耐心地說道。
機器人姑姑並不排斥楚河的關心。她是姑姑,他是侄兒。侄兒照顧姑姑是理所應當的。
喝了兩口熱水,機器人姑姑面色稍顯紅潤了一些,緩緩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那怎麼行。”楚河不樂意了。“起碼等你臉色完全恢復了我再走。”
蕭太后沒吱聲,只是安靜地喝茶。
楚河見她不反對,又是輕聲問道:“姑姑,你經常這樣嗎?”
“偶爾。”蕭太后平靜地回答。
“但你的反應太大了。”楚河蹙眉搖頭。“許多女性都會伴隨痛經現象。病因複雜,且治療棘手。但多數女性因月事引發的痛經是可以忍受的。”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以姑姑你的忍耐力,若非痛得難以接受,絕不會出現如今的身體反應。
只是——侄兒跟姑姑聊這種話題,未免太離經叛道了吧?
機器人姑姑古怪地瞥他一眼,抿唇道:“你懂的不少;
。”
楚河鮮少被機器人姑姑誇獎,這一誇讚更是起了賣弄之心,追問道:“姑姑你痛經伴隨有胸悶煩躁嗎?”
器人姑姑見楚河頗有興致,卻也配合著回答。
反正——連那種**物件也被看見了。如今怎麼算也可以歸納到醫學問題上。蕭太后並不是那般矯揉造作的女子。否則早已無法直面楚河。
“噁心嘔吐呢?”楚河繼續問道。
“有。”
“四肢冰涼?”楚河心疼地問道。
“嗯。”
楚河給機器人姑姑加了一床被子,微微皺眉道:“頻繁流虛汗?”
“嗯。”
“心驚失眠?虛脫暈厥?倦怠乏力?悲傷易怒??肛——”
“夠了。”
蕭太后語調冰冷地打住楚河。
楚河怔了怔,不解道:“全中了?”
蕭太后抬目,目光微妙地直視楚河。眼神彷彿在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
楚河哪裡想到這麼多,他對女性痛經這方面的瞭解完全是從方逸那兒知道的。那貨堪稱婦女之友,各種婦女疾病均瞭如指掌。據說以此勾搭了不少良家。可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楚河沒這方面惡趣味,卻也單純想詢問一下蕭太后,方便回白城後請個好醫生給機器人姑姑看看。哪料話未說完,便被蕭太后冰冷打斷。
楚河雖不明原因,卻也不再深究。岔開話題道:“姑姑,以後還是要多照顧一下身子。別整日埋頭工作。不拿身體當回事。”
蕭太后這回倒是直接回應:“你來做?”
“——”楚河無可奈何地說道。“姑姑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這方面的材料,真把家族生意交給我打理。估計沒幾年就能被我敗掉。你總不希望外公留下的家底被我胡亂揮霍吧?”
蕭太后抿唇。不再言語。
楚河亦是不知如何接話。視線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機器人姑姑的臉上。
她已經二十九歲了。
可她的人生中除了學習便是工作。連最基本的談戀愛也沒時間吧?而且——楚河很難想象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姑姑。她是如此的優秀,又是那般的強大。優秀到她不讀書也能教楚河解答艱澀的數學題。強大到楚河這種風裡來火裡去,總算也是一超級兵王的男人面對她竟時常會手足無措。
心中輕輕一嘆,不去想那頭疼的問題。輕聲道:“姑姑,現在好些了吧?”
太后輕輕點頭。
“那你早點兒休息;
。明兒也可以多睡一會。反正是中午的飛機。”楚河起身道。“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先回房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房間。
“不和她告別?”床上披著黑髮的機器人姑姑問道。
楚河怔了怔,苦澀地搖搖頭:“見一次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