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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開房門,他便心頭一凜。那腰間骨劍亦是迅速拔出。

嗡!

白光乍現,頓時耀亮漆黑的房間。

這裡有蕭山別墅的高階護衛把守,就連酒店職工也沒有資格闖入,何況是旁人?

楚河眉頭一挑,瞳孔頓時收縮,心知進入房間的絕對是超級高手——

“嘿嘿——”

啪嗒。

一把猥瑣笑聲傳來,楚河忽聽這把聲音,頓時唇角翹起,將那骨劍收了回去。

“不錯。比我想象中敏銳。”床上傳來男子頗為放蕩的聲音。

楚河拉開小型冰櫃取了兩瓶啤酒,扔給床上那睡姿風情的男人一瓶,沒好氣道:“青天白日不在賭場大殺四方,跑我這兒來消遣?”

楚林一屁股做起來,灌了半瓶啤酒,嘆氣道:“不玩了。”

“不玩了?”楚河險些被一口啤酒嗆死。意外道。“怎麼?又輸完了?”

林點頭;

。點了一支菸。

“我這邊還有幾千萬。先拿去玩?”楚河微笑道。“最後積蓄了。”

楚林那落魄淤青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上下打量楚河:“你小子就一點不心疼?”

“為什麼要心疼?”楚河反問。

“我心疼。”楚林神情一斂,抽了一口煙道。“所以戒了。”

“真戒?”楚河似笑非笑道。“按照你目前的身體狀況。起碼還能活個幾十年。不賭這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去你大爺!”楚林罵道。“你老子我除了賭,就不能發展點別的興趣?”

“譬如呢?”楚河反問。

楚林急了:“滾。老子憑什麼告訴你?”

楚河笑了。

他說不賭。那定然便不會再賭。

啪嗒。

楚河點了一支菸,遲疑一番後問道:“遠行?”

這老東西來找自己,必然不是專門告訴自己戒賭或是拉家常。他不是這麼無趣的人。儘管他已做了二十多年無趣的賭棍。

“談不上。”楚林盤腿坐在床上,嫻熟地彈了彈菸灰。“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楚河臉上綻放出真摯的笑容:“支援。”

“廢話。反對有用嗎?”楚林冷笑。“你老子我從來都是倔強有原則的男人。”

楚河抽了抽嘴角:“還錢。”

“還什麼錢?”楚林反問。

“你欠我的。”楚河伸出手掌。賭氣。

“還你大爺!”

啪。

楚林伸手打在楚河手心:“找老子還錢,不怕遭雷劈?”

楚河撇嘴:“拿兒子血汗錢去豪賭,不怕遭雷劈?”

“哈哈。你個小王八蛋。”楚林開心地笑了起來。

幸好。他還有一個兒子。一個不用天天見,月月見,年年見。但仍心心相印的兒子。

楚河見老東西笑得有些古怪,不由拉近了椅子,低沉問道:“老東西,你該不會受什麼刺激了,想去做那蠢事吧?”

“我像那種心靈脆弱的男人?”楚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楚河認真看了幾眼:“像。”

楚林翻了個白眼:“別多想;

。”

楚河笑著點頭,沉默地抽起香菸。

“見她了?”楚林斜視楚河。

河點頭。

“談的怎麼樣?”楚林問道。

“沒談。”楚河苦澀地笑了起來。

“那是她的損失。”楚林得意道。“我兒子天下第一。”

“滾蛋。你還真夠不害臊。”楚河笑罵道。

“嘿嘿——”楚林倏然起身,忽地一把將楚河攬入懷中。在他耳畔低聲道。“兒子。老子沒用。”

“關你屁事。”楚河遷就他那勉強一米八的身高,微微屈膝。

“你老子這二十六年若不虛度光陰。這華夏誰敢看扁你?”楚林沉聲道。“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與你我無關。”

不知怎地,這個老東西一番市儈誅心的話忽地戳中楚河,眼眶一溼:“你很好。”

“還可以更好。”楚林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河故作沉著道:“老東西,你再煽情翻臉的啊。”

“哈哈哈——”

楚林一把將他扔在床上,大步走向門口:“兒子,後會有期!”

華夏商會晚宴每年均會舉行。但今年的晚宴勢必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