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門,他便心頭一凜。那腰間骨劍亦是迅速拔出。
嗡!
白光乍現,頓時耀亮漆黑的房間。
這裡有蕭山別墅的高階護衛把守,就連酒店職工也沒有資格闖入,何況是旁人?
楚河眉頭一挑,瞳孔頓時收縮,心知進入房間的絕對是超級高手——
“嘿嘿——”
啪嗒。
一把猥瑣笑聲傳來,楚河忽聽這把聲音,頓時唇角翹起,將那骨劍收了回去。
“不錯。比我想象中敏銳。”床上傳來男子頗為放蕩的聲音。
楚河拉開小型冰櫃取了兩瓶啤酒,扔給床上那睡姿風情的男人一瓶,沒好氣道:“青天白日不在賭場大殺四方,跑我這兒來消遣?”
楚林一屁股做起來,灌了半瓶啤酒,嘆氣道:“不玩了。”
“不玩了?”楚河險些被一口啤酒嗆死。意外道。“怎麼?又輸完了?”
林點頭;
。點了一支菸。
“我這邊還有幾千萬。先拿去玩?”楚河微笑道。“最後積蓄了。”
楚林那落魄淤青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上下打量楚河:“你小子就一點不心疼?”
“為什麼要心疼?”楚河反問。
“我心疼。”楚林神情一斂,抽了一口煙道。“所以戒了。”
“真戒?”楚河似笑非笑道。“按照你目前的身體狀況。起碼還能活個幾十年。不賭這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去你大爺!”楚林罵道。“你老子我除了賭,就不能發展點別的興趣?”
“譬如呢?”楚河反問。
楚林急了:“滾。老子憑什麼告訴你?”
楚河笑了。
他說不賭。那定然便不會再賭。
啪嗒。
楚河點了一支菸,遲疑一番後問道:“遠行?”
這老東西來找自己,必然不是專門告訴自己戒賭或是拉家常。他不是這麼無趣的人。儘管他已做了二十多年無趣的賭棍。
“談不上。”楚林盤腿坐在床上,嫻熟地彈了彈菸灰。“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楚河臉上綻放出真摯的笑容:“支援。”
“廢話。反對有用嗎?”楚林冷笑。“你老子我從來都是倔強有原則的男人。”
楚河抽了抽嘴角:“還錢。”
“還什麼錢?”楚林反問。
“你欠我的。”楚河伸出手掌。賭氣。
“還你大爺!”
啪。
楚林伸手打在楚河手心:“找老子還錢,不怕遭雷劈?”
楚河撇嘴:“拿兒子血汗錢去豪賭,不怕遭雷劈?”
“哈哈。你個小王八蛋。”楚林開心地笑了起來。
幸好。他還有一個兒子。一個不用天天見,月月見,年年見。但仍心心相印的兒子。
楚河見老東西笑得有些古怪,不由拉近了椅子,低沉問道:“老東西,你該不會受什麼刺激了,想去做那蠢事吧?”
“我像那種心靈脆弱的男人?”楚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楚河認真看了幾眼:“像。”
楚林翻了個白眼:“別多想;
。”
楚河笑著點頭,沉默地抽起香菸。
“見她了?”楚林斜視楚河。
河點頭。
“談的怎麼樣?”楚林問道。
“沒談。”楚河苦澀地笑了起來。
“那是她的損失。”楚林得意道。“我兒子天下第一。”
“滾蛋。你還真夠不害臊。”楚河笑罵道。
“嘿嘿——”楚林倏然起身,忽地一把將楚河攬入懷中。在他耳畔低聲道。“兒子。老子沒用。”
“關你屁事。”楚河遷就他那勉強一米八的身高,微微屈膝。
“你老子這二十六年若不虛度光陰。這華夏誰敢看扁你?”楚林沉聲道。“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與你我無關。”
不知怎地,這個老東西一番市儈誅心的話忽地戳中楚河,眼眶一溼:“你很好。”
“還可以更好。”楚林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河故作沉著道:“老東西,你再煽情翻臉的啊。”
“哈哈哈——”
楚林一把將他扔在床上,大步走向門口:“兒子,後會有期!”
華夏商會晚宴每年均會舉行。但今年的晚宴勢必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