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溫熱的香茶,砸吧嘴巴道:“找我有事兒?”
女人沒回答,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遞給楚河道:“簽了;
。”
楚河微微一怔,翻開檔案掃了幾眼,好奇道:“你要讓我去這家公司工作?”
女人面無表情,紅唇微張:“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楚河解釋道。“我已經有工作了。”
“我知道。”女人簡略道。
“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無拘無束,還有一群可愛的學生。”楚河說道。“你讓我做這間公司的執行總監。我覺得我不能勝任。”
“可以學。”女人目光平淡道。“我會教你。”
“我根本不喜歡做這種工作。”楚河搖了搖頭,皺眉道。
“只用做一年。”女人道。
“為什麼?”楚河驚詫問道。
一間上司公司的執行總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可做一年就不用做了。這又是哪門子做法?
女人遞給他第二份檔案。
楚河翻開一看,眉頭皺得更深:“公司總裁?”
女人接著遞給他第三份檔案。
“董事會股東?百分之二十股份?”
第四份。
“董事會副主席?佔股百分之五十一?”
第五份。
“董事會主席?百分之九十五股份?”
楚河頭疼欲裂,壓了壓右耳,神色迷茫地望向書桌對面的女子:“什麼意思?”
“五年後。一切都是你的。”女人身軀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穩地盯著楚河。跟車上的眼神如出一轍。平靜,毫無任何感情可言。
“那你做什麼?”楚河不可思議地問道。
百分之九十五股份?按照楚河缺斤少兩的計算,五年之後他將成為白城乃至南方最富有的年輕人之一。身價起碼千億!
蕭家是家族企業,從某種意義上並不需要所謂的董事會,之所以吸收幾個跟蕭太爺打天下的元老進董事會,也只是一個形式罷了。屆時出了大問題,參考一下元老的意見,做做樣子,但話語權與決策者仍是蕭家集團的繼承者。
可以說,一旦楚河按照女人的要求按部就班坐上董事會主席。他將成為華夏乃至亞洲商界異軍突起的新一代超級富豪!
女人仍如機器人般盯著楚河的雙眼,平靜道:“我需要做什麼?”
“你才是外公挑選的繼承人;
。這些公司、股份以及生意,不是應該由你控制嗎?”楚河意外地說道。
這個女人有病?
憑空將千億資產甩給自己?這算哪門子事兒?
不對,這肯定是一個陰謀!
沒準自己一簽字,她安排的槍手就會忽然現身,將自己一槍擊斃!
“誰說的?”女人盯著楚河的眸子,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從小外公就手把手教你做人做事做生意。這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嗎?更何況,外公在你十歲時為你改蕭姓。這麼明顯的委以重任難道以你的聰明才智會看不出用意何在?”楚河絞盡腦汁地說道。
“你在逃避。”女人毫無感情地說道。
“我逃避什麼?”楚河反問。“我為什麼要逃避?”
“你怕。”
“我怕什麼?我又為什麼要怕?”
“簽字。”女人拿起第一份檔案。遞給楚河。
“不籤。”楚河縮回手臂。
“男人三十而立。”女人說道。
“我已經很立了。”楚河嚴肅道。“不需要靠錢撐門面。”
“你是蕭爺唯一繼承人。”女人口吻沉了起來。
“那你是什麼?”楚河撇嘴。“誰不知道蕭家由你掌舵?”
“我是撿來的。”女人如機器人般回答,面色平靜。
楚河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下意識地掏出煙盒,正要點一根,耳畔再度響起女人平淡無奇的聲音:“這裡禁菸。”
楚河受挫收回香菸,忽地仰面問道:“如果我簽了字。成了蕭家大當家。是不是就可以在這裡抽菸了?”
女人難得地無言以對,終是點頭:“是。”
“如果我簽了字。是不是就不用怕你了?”
“是。”
“如果我簽了字。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對我指手畫腳,更加不能給我臉色看?”楚河越說越興奮。兒時的陰影似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