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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如此折磨將自己當親女兒悉心照顧的蕭太爺。蕭太后又怎會喜歡楚河?

她恨楚林。恨這個姐夫奪走了姐姐的生命。

她同樣討厭楚河。討厭這個長輩眼中的逆子。

砰!

一腳踢在楚河胸膛。他龐大的身軀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嘔——”

楚河吐出一口血水,臉色蒼白。

幾名保鏢冷漠地站在他前方,擋住他前進的道路。可楚河仍然倔強地站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漬道:“除非你們打死我。”

說罷。他再度大步向前。義無反顧地向墓碑走去。而那幾名保鏢亦毫不手軟地攻擊楚河,試圖將他打走。

老將軍跟老書記看得陣陣肉疼。一個是自家孫女的心上人。另一個則是小諸葛的前夫。兩位老人家哪能不心疼?

可他們知道,楚河要得到蕭太后的原諒,絕非一件簡單的事兒。

站在女人身邊撐傘的木子瞄一眼楚河,輕聲道:“少爺之前受過傷。”

女人深邃的美目中毫無感情,一言不發。

“重傷。”木子道。“長槍貫穿身體。再偏上幾寸。可能就救不活了。”

女人那精緻的玉容上終於浮現一絲異色:“誰做的?”

“西方的一個組織;

。”木子緩緩道。“不過全死了。”

“他殺的?”女子簡略問道。

子輕輕道。“少爺現在武力驚人。”

“從小打到大,能不驚人?”女子面色一沉,半闔眸子。

木子見狀,卻是提高聲音,喝道:“回來!”

那幾名保鏢聞言,將抬起的楚河扔下去,迅速回到女人身後。

“唔——”

楚河又吐出兩口血,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神情恍惚,從懷中掏出一束皺巴巴的花,東倒西歪地朝墓碑走去。

人未靠近,他便猛地跪了下去。哆嗦著將鮮花擺在墓碑之下,目光注視墓碑上的照片,囁嚅著唇角,說道:“外公。不孝孫兒來看您了。”

老將軍與老書記不忍去看。紛紛將頭偏開。女子卻是淡漠地注視著跪倒在地的楚河,一言不發。反倒是木子神色微妙地盯著楚河,良久後輕嘆一聲。

蕭太爺挽救了無數破碎的家庭,可這偌大的蕭家,卻一個後代都沒有。唯一的孫兒也被他趕出家門,至死不曾原諒。人常說好人有好報,蕭太爺被無數人尊為大善人。可誰又對他行善呢?

如今蕭家這偌大的基業,卻要一個撿來的女人支撐。當真是豪門自有豪門苦。不足為外人道啊。

蕭太后身前頭號保鏢兼專職司機的木子瞄一眼女人,遂又招了招手,吩咐一名隨從替女人撐傘。自個兒則是緩步行至楚河跟前,替他遮擋雨水,無奈道:“少爺。雨大了。上車吧。”

說罷攙扶他起身。

便是此時,瓢潑大雨竟是驟然停歇。東邊升起一輪金燦燦的太陽。溫暖的光線灑滿大地。頗有幾分撥開雲霧的意味。

老書記見天下太平,亦是吩咐人上車離開。

收了傘,木子自作主張送楚河上領頭的房車。可剛一隻腳踏入,卻發現蕭太后早已坐在車裡。他想縮腳,卻被那打小玩到大的木子一把推了進去。

車廂很大。有小型酒櫃和吧檯。坐兩個人並不會擁擠。可讓楚河跟這個從小看他不順眼的女人坐在一邊,那自然極不舒服。故而挑了她對面的座位——

可如此一來,兩人必須面對面而坐。更讓楚河渾身難受,眼珠子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對外公愧疚,對眼前的女人卻只有畏懼。

說起來奇怪,眼前這個僅大他三歲的女子由內到外透著一股壓迫感。縱使常年遊走生死邊緣的楚河也頗覺得吃不消。

視線遊走不定,卻終不能一直盯著窗外吧?

楚河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臉上;

。略一直視,卻發現女子也一直盯著他。忍受不了那妖異的沉默,楚河出聲打招呼:“姑姑。”

女人沒回應,仍是清淡地盯著他。

楚河扭動一下身子,扭開酒壺喝酒,藉此掩飾尷尬。

“喝酒會導致傷口發炎。”女子終於出聲說道。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不如柳月軟糯,聲線卻更迷離。彷彿療傷電臺的低音女主播。

楚河無奈地放下酒,掏出煙盒——

“沒人可以在這輛車裡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