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河忙不迭搖頭,苦笑道。“學校還有些事兒。我得回去處理。”
“走。進去陪三爺爺喝兩杯。”老將軍衝老書記擠眉弄眼,後者見狀回了別墅。
“讓開!”老將軍沖走來的何寧道。
何寧無奈道:“諸葛將軍。您知道柳師長目前受一級保護。她不願見的人,我們也不能勉強。”
“少跟老子扯淡!”老將軍怒目金剛。罵道。“什麼狗屁一級保護?真出了事兒,憑你們幾個能保住那丫頭片子?還得靠他!”
何寧略微尷尬。這話是正大光明打他臉。但他並不反駁,甚至信服老將軍的怒罵。
不提楚河神兵團名譽教官的身份。單單是他五年前孤身一人執行的護龍計劃,共和國數百萬軍人中沒幾個敢拍著胸脯保證能漂亮完成。
“還不讓開?”老將軍一把推開何寧,拉著尷尬的楚河進入別墅。
“何營長。剛才那哥們真是神兵團的?”質問楚河的軍人慎重地問道。
何寧輕輕點頭:“是。五年前震驚軍方的護龍任務,也是他拿下的。”
“靠——”那軍人大驚失色,呼吸沉重道。“白城青龍?”
“他很出名嗎?”何寧參軍後一直跟著柳月。對軍方那些流傳開來的八卦並不感興趣。
“豈止是出名!”那軍人繃緊身子,口吻略帶興奮道。“當年被青龍保護的首長如今已是軍委三號人物。據聞上面那些大佬一致認為白城青龍是華夏二十年來最強單兵王。”
何寧略微出神,半晌後喃喃道:“那柳姨為什麼如此不待見他。”
別墅與八年前差距不大。無非添置了一些新傢俱,請了一名廚娘。卻也從側面體現老書記夫妻真的老了。老到衣食住行需要人照顧的地步。
老將軍親熱地拉著楚河進客廳,後者像是初次做客的菜鳥。四肢頗為僵硬。反倒是跟老書記爭吵一輩子的老將軍衝窩在沙發上擺弄手機的女人喊道:“我說柳家丫頭;
。家裡來客人也不起身歡迎?老東西沒教你待客之道?”
老書記早鑽進廚房避難。客廳除了柳月,便只剩老將軍與楚河。
人著白色休閒襯衣,幾縷烏黑秀髮貼著側臉。也不抬頭,只是淡淡吐出一個字,便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擺弄。
老將軍見狀,輕輕拍了拍楚河的後背,壓低聲音道:“三爺爺能幫的就這麼多。接下來靠你自己了。”說罷一轉身,朝廚房喊道。“老東西,有做我最愛的醬牛肉嗎?沒做看我不弄死你!”
這對老冤家
老將軍一走。楚河愈發侷促。
八年了。
他已經八年沒見過這個曾是世上最疼最寵愛自己的女人。
她還是那麼漂亮。只是溫柔的玉容上生出濃濃的冰霜。那纖細卻足夠溫暖的肩膀,也不再屬於總是纏著她講故事、遛彎做遊戲的楚河。
兒時的楚河叛逆惡劣。不是打架鬥毆就是抽菸喝酒。從不做一件好孩子該做的事兒。壞孩子做的他學個通透。十四歲那年跟一幫有道上背景的同校學生打架。後來被人提著菜刀滿街跑。正在做畢業答辯的柳月得到訊息,在眾多評委瞠目結舌下脫下高跟鞋狂奔出去。後來楚河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柳月也被人用鋼管打折了手臂。住了一個月院。學校震怒無比,若不是老書記出面,指定要將其開除。
十六歲楚河已是警局的常客。每次的擔保人都是剛參加工作的柳月。不論她是辛苦工作了一整天剛躺在床上,還是正在開全體會議。一旦聽到楚河的壞訊息,她均會第一時間趕到。楚河高中時期換了十八間學校。柳月這三年卻換了二十五份工作。
每次將楚河從警局撈出來。柳月一不打,二不罵。第一句話便是“他們打你了嗎?”。第二句話則是“肚子餓嗎?姐給你做飯”。
楚河與柳月認識時他才兩歲。剛學會走路說話。也就是從兩歲開始,他每年生日都與柳月過。柳月會給他買禮物,做生日蛋糕,後來楚河年紀大了。柳月也參加了工作。但只要有時間,柳月都會把他拉到她租的公寓吃飯。挽著他的手臂窩在沙發上看一整天電視。楚河很喜歡和柳月在一起的感覺。她的身子很香。也很溫暖。更何況,在年輕的楚河眼裡,柳月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女人,沒有之一。
十八歲。
他的生日沒與柳月過。而是跟燕京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美得讓楚河驚為天人的女孩兒在一起。
回到白城後他跑去跟柳月道歉。那時事業逐漸走上軌道,已成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