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加上花錢也未必買得到的渠道內幕,這位尚且未過而立之年的青年才俊玩轉股市,正譜寫著屬於他的精彩人生;
苗菲菲對於甯浩報以哀怨的態度。家世好、有才、頭腦也好使。偏偏好色、放蕩了些。否則將是一個極好的準老公人選。虛榮心作祟,苗菲菲對出手大方的甯浩又愛又恨。好幾次捉姦在床也只是發一頓脾氣。幾件珍貴的禮物送過去,這個三觀有明顯缺陷的女人便乖乖就範。
今晚苗菲菲鐵了心要將夏荷打垮。至少讓她喪失以往的清高與矜持。比錢?自己那後爸勉強稱得上有錢。比人脈?看看自己身邊的女性閨蜜。再看看穿著簡陋的夏荷——哪怕是比男人,自家這位好色歸好色,在城中好歹算一名流的男人也比這個當輔導員的小白臉強一百倍吧?
徐穎贈送項鍊讓苗菲菲心頭一顫。兩百萬的鑽石項鍊較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還要貴一倍。慶餘的出面調和也讓她頗為擔憂。生怕這事兒就這麼黃了。可瞧著自家男人忽地霸氣凜然地扔出哪句話。她又踏實起來。
兩百萬鑽戒又如何?
慶餘出面又怎樣?
他們終究只是外人,豈會真替這對男女得罪自家男人?
苗菲菲內心驕傲,至少在這一刻,她覺得甯浩實在太偉岸了。
慶餘聞言,倒也不再多說什麼。緩步來到楚河身邊,無奈道:“那小子瘋了。”
“沒事。”楚河搖搖頭,笑道。“瘋狗我見多了。不差這一條。”
慶餘微微一愣。旋即瞭然。
齊白家的那頓早飯他有幸參與。敢當面抽方逸耳刮子的男人在白城罕見。至少慶餘認識方逸數年,從未見過綽號狂少的方逸在誰手裡認栽過。以方逸在言談中對楚河的推崇。哪怕慶餘再摸不準楚河的身份,卻也深知眼前的局面,他應該能處理。
即便真不能——以方逸跟楚河的關係。那位在白河區橫著走的狂少能讓自家兄弟吃虧?
何況。有些時候出頭出得太過,反而影響了主角的發揮。慶餘不想幹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未必有人領情的事兒。笑了笑,接過楚河遞來的紅雙喜,心安理得地點燃。
兩百萬鑽石項鍊換一支菸,他抽得不心虛。
打定主意,甯浩閒庭信步地向楚河走去。他一動,身後那幾個死黨哥們也跟了過來。氣勢頗為驚人。夏荷說不緊張忐忑是騙人的。正如苗菲菲所說,這裡不是mus酒吧,她人生地不熟,也沒底氣翻起大浪。但楚河已經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她再拘謹也不會後退一步。輕輕拉住楚河修長的手掌,手心在冒汗,但她抬頭挺胸,向女烈士一樣無畏。
楚河微微偏頭,打趣道:“小夏同學,楚導有良方治你的汗手。”
夏荷哭笑不得,低聲道:“楚導。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楚導活潑開朗,可愛調皮吧?”楚河笑眯眯地說道。
夏荷無言以對;
“楚先生。”甯浩行至跟前,語調生冷地說道。
“怎麼樣?”楚河壓了壓右耳。神色輕佻。
“我可以保證。你今天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名媛會。”甯浩眯起眸子,暗含殺機。
“你嚇唬我?”楚河似笑非笑道。
“你可以當成我嚇唬你。”甯浩一字一頓道。“但最好當成忠告。”
“謝謝。”
“幾位先生。慈善拍賣即將開始。”大堂經理面含微笑而來,巧妙化解了不斷升溫的矛盾。
“哈。居然有慈善拍賣。果然是高階大氣上檔次。”楚河銜著煙,扭頭衝夏荷說道。“小夏,你喜歡什麼,我給你拍下來。”
夏荷尷尬地笑了笑,沒敢接話。
拍下來?
這兒的東西保守估計也得百萬起步。夏荷沒那麼大的心。更何況,脖子上那條項鍊此刻便已壓得她快得頸椎病。哪有還有這份心思?
“我敢保證。今晚你一樣東西都拿不走。”甯浩陰寒刺骨的聲音傳來。
楚河聳聳肩,笑而不語。
“諸位。大夥還等著撥頭籌呢。別讓咱們耽擱了時間。”慶餘打圓場,向徐穎打了個眼色。這對男女便一人拉著楚河,一人拉著夏荷往拍賣會場走去。
慶餘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刺痛了甯浩,但無傷大雅,只要楚河沒離開名媛會,甯浩就無謂。哪怕離開了——甯浩也有一百種方式找到楚河。所以慶餘的這個面子,他賣了。
拍賣會仍是在大堂舉行。但不像正規的拍賣行,以圓桌為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