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凍死的!”
陳悲風置若罔聞。沒有任何反應。
侯洛陽無法強迫他上車,便一路跟著這個可憐而絕望的小男孩。他走了好遠,走到身強體壯的侯洛陽氣喘吁吁。
“嘔!”
陳悲風終於走不動了。
他嘔出一大口鮮血,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但他的手仍扶著妹妹的腿。讓她安穩地睡在自己肩上。
她死了。也睡著了。
她再也不會冷。更加不會飢餓。
“小妹。哥背不動了”
他倒下時,氣若游絲地說出這句話。眼中淌下血淚。
“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候鳥出現它的印跡。
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你的訊息。
玉山白雪飄零,燃燒少年的心。
使真情融化成音符,傾訴遙遠的祝福”
侯洛陽輕輕哼唱,雙眼泛紅。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個多情的人。他為陳悲風悲傷,為他難過。
他一生只見過一次雪。就是與陳悲風相遇那年。
但他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
那晚的雪,是紅色的。
————
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找茬!〔上〕
鄭鵬很生氣。
他覺得自己的威信被楚河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挑釁了。上班一週,他竟沒有一天準時。遲到不說,每次來到辦公室,他均埋頭大睡。彷彿這兒是宿舍樓。
啪!
“地震?!”楚河驚懼之下抬起頭,雙眼佈滿血絲,嘴角還有尚未抹掉的哈喇子。左顧右盼。
直至視線落在陰沉著臉的鄭鵬身上,他才恍然大悟,板著臉道:“鄭主任;
。擾人清夢如斷人錢財。忽然叫醒我,難道有關乎蒼生國運之大事與我商議?”
鄭鵬雙眼一瞪,沉聲道:“楚導。我希望你端正一下態度。這裡是神聖的學院。不是二流子集中營。”
“我剛處理完今日的工作,此刻無所事事,忙裡偷閒閉目養神一會不過分吧?”楚河據理力爭。
“忙裡偷閒?”鄭鵬瞠目結舌,怒不遏制道。“學校職工規定八點之前必須到達工作崗位。你今早九點才來。抽了三根菸、吃了兩根香菸、一串黑葡萄就呼呼大睡。現在已是十一點半。這也叫閉目養神?”
楚河大吃一驚,表情詫異。
他觀察竟如此細微。不當特務實在可惜。乾咳一聲,楚河點燃一支菸,嚴肅道:“鄭主任。早聽聞你笑面虎大名。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有後臺的。你若得罪了我,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鄭鵬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小子腦子有問題?有後臺?有也不用這麼正大光明說出來吧?更何況——你的後臺能多強硬?自家老婆子掛職白大副校長。又是校黨委核心成員。在白大可是手握大權的大人物。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竟在我鄭主任面前擺譜。實屬活得不耐煩。
冷冷掃視楚河一眼,悶哼一聲:“哦?你來頭很大嗎?”
“那當然。”楚河囂張道。“你最好不要惹惱我。”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後臺!”鄭鵬陰陽怪氣地說道。
楚河見狀,不由暗自想笑。自個兒也是昨晚通宵達旦看電視劇給耽誤了睡覺時間。剛醒過來頭腦不清晰,故而才惡作劇跟這個鄭鵬叫板。如今抽了一支菸,思緒也清晰了,微笑道:“鄭主任別動怒。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您老人家氣度不凡,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鄭鵬狠狠瞪他一眼,冷冷道:“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我見多了。以後給我放老實點,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鄭主任教訓的是。我一定改。”楚河嬉皮笑臉道。“飯點到了。鄭主任,不如我請你吃個飯,您多傳授一點經驗給我。也方便我以後應付棘手的教育工作?”
鄭主任趾高氣昂道:“沒空。中午參加校領導高層的飯局。商議學校未來十年的發展策略。”
“鄭主任好樣的。”楚河豎起大拇指,故作崇拜狀。“學校有鄭主任這樣優秀的領導幹部,一定會衝出亞洲,成為全球最矚目的高等學府。”
鄭主任在家裡吃癟受委屈慣了。在學校偶爾發作一下牢騷怨念情有可原。但大多數職工不是學院派就是老古董保守派。做到楚河這樣明目張膽的拍馬屁實在罕見。被楚河一陣拍須遛馬,心中暗爽的同時,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