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壓著名單道。“我要去一個地方。”
“我開車送你去。”楚河說道。
他沒多費唇舌要求火兒去醫院。第一,火兒負傷從不去醫院。第二,她今兒的目的還沒達到。縱使死恐怕也不會半途而廢。
攙扶她上車,夏荷坐在後座摟著小蘿莉。楚河則是專心致志地開車。
很快的。楚河驅車抵達目的地。但夏荷跟火兒均面色意外地掃視四方,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師傅呢?”火兒蹙眉問道。
“名單給我。”楚河轉過頭來,神色平靜地盯著火兒。
“為什麼?”火兒警惕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以你現在的狀態,就不要下車了。”楚河輕聲道。“我幫你把名單交出去。”
“你不會騙我吧?”火兒歪著頭,打量楚河。
“放心。”楚河微笑道。“我是誠實可靠的大叔。”
火兒遞出名單,咬牙道:“要是敢偷看。我就殺了你!”
楚河微微一笑,回頭朝夏荷道:“後備箱有醫藥箱。你幫她簡單處理一下。等我回來。”
“小心。”夏荷語調深沉道。“不要有事。”
“放心。”
楚河說罷,推開車門朝轉角走去。
白城是一座很奇怪的城市。明明一個城區在下雨。另外一個城區卻可以很晴朗。火兒所在之地下雨傾盆。此處卻是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因為太過偏僻的原因,連路燈也遠不如繁華地帶多。好遠才有一盞。
也虧得楚河視力驚人,方才能在深夜中前行。
四下很安靜。安靜得有些過頭。連犬吠蟬鳴聲也聽不見。絲毫不符合此地的環境。常年遊走於危險地帶的楚河心中有數。表面上這裡十分安靜,卻極有可能發生了大事兒。
血腥味;
當楚河走完一條街道,他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飄散出來的血腥味。濃郁、嗆鼻,絕非一兩個死人能營造出來的。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得越快,屍體也越發多了起來。
也虧得這裡是無人區,附近鮮有人經過。連車輛也不會跑這種路燈稀有的小道。否則早有人報警抓兇。
楚河檢查了兩具屍體,均是一擊致命。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不由眉頭一挑,明白是被極強大的高手所殺。
叮叮。
伴隨著陰風,一陣金屬碰撞聲傳來。楚河心頭咯噔一聲。朝發聲處奔去。
穿過一條街道。前方是一條足有數十米寬的河流。而唯一能透過河流的,只有一條平日裡人跡罕至的殘橋。當初政府在這裡大面積規劃,後又因為各方面原因改變策略,連這座通行橋也是惡劣的豆腐渣工程。之前因為一輛貨車透過差點掉下去,故而連人也不太敢走。處於半報廢狀態。當楚河循著聲音趕到時,大老遠便瞧見了橋上的驚人一幕。
殘橋最高點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黑髮飄飄。一襲白衣。月光傾灑而下,將其襯托得宛若九天玄女。分外驚豔。
可她右手緊握著一把長足一米的白劍。月光之下,竟透著森然的白光。連劍刃上的鮮血也無法掩蓋劍芒。
她身邊密密麻麻站滿了黑衣人,一個個慎重無比地與她保持著距離。彷彿擔憂她一劍刺出,將自己送下地獄。方圓數米之內,竟無人敢靠近。
呼呼——
狂風乍起。吹得女子白衣獵獵作響。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去。給人虛無縹緲的錯覺。
楚河站在遠處,倒也不急著上前,一路奔波忙碌下來頗為疲勞。他倚靠一根石柱,啪嗒點了一支菸,慢悠悠地抽了起來。
難怪火兒瞧見骨劍竟驚呼師傅,原來她的師傅也使白劍啊。看上去還頗有幾分相似。
楚河認準這個女人便是火兒師傅,卻不急著去解圍。其一自然是此女子實力爆棚。被眾人神會高手圍攻亦臨危不亂,反而有些一夫當關的架勢。其二則是楚河擔心對方還有後著。他藏於黑暗,能為女子勉強做個後盾。當然,他還有些排斥斷橋上的白衣女子。若非給她遞交名單,小蘿莉又如何會身受重傷?
嗖!
女人後背處忽然有神會高手偷襲。卻見女子驀然回首,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裹挾凌厲勁風,竟是輕描淡寫割破了黑衣人咽喉,鮮血飛濺,那黑衣人登時掉下殘橋。落入水中。
只是——
當這白衣女子轉身之時,那柔順飄逸的黑髮隨風飛揚,那背對楚河的容顏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