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你們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神兵團成員身份本就屬於保密文件。名譽教官更是高度機密。”瞎子緩緩道。“他不說,別人根本無從可知。”
“他之前拿出來的牌子,就是神兵團的象徵吧?”仇天問道。
之前也是因為這塊牌子,他才徹底死心放了楚河。如今看來,自己好像是誤打誤撞,天真地認為令牌廣泛代表神兵團。
“普通神兵團戰士沒有這種牌子。包括唐飛。”瞎子眼中閃過異色。“這種牌子在神兵團也是罕見的。”
正因為名譽教官算不上正式神兵團成員,故而才有這樣的牌子做證明。反倒是內部成員有別的途徑驗明正身。從唐飛的角度來看,名譽教官是相當唬人的身份。可事實上,名譽教官甚至不享受神兵團戰士待遇。很彆扭的身份。很尷尬的處境。
深秋的夜來得很早。不過六點出頭,天空便已黑了大半。一陣陣寒風拂面而來,令指揮部這幫一天沒吃東西的領導們渾身發抖。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銀行裡面的談判結果。
“他們不會放了銀行裡的人質。”
進入銀行的那一刻,楚河丟給唐飛這句話。
“為什麼?”唐飛心頭一顫。
若是如此,那交換人質還有什麼意義?
“就只准咱們有私心?”楚河微微眯起眸子;
。“即便他們肯放人質,團長的命令裡也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吧?”
唐飛微微一愣。輕輕點頭:“團長的命令是營救人質後,殺無赦。”
“包括那幾個恐怖份子?”楚河輕聲問道。
“抓不住,便殺。”唐飛沉聲道。
“待會兒見機行事。我們還有時間周旋,但不多了。”
一行人緩步走向銀行中心。那群飽受摧殘的人質們望向這些筆挺的軍人,神采不一。但每個人的眼眸深處,均流露出炙熱與敬佩。
除了這些不畏生死的鐵血軍人,誰會心甘情願進來送命?
社會里有為見偶像一面而毆打維護治安的軍人的腦殘。同樣有謾罵現在的軍人沒有血性,活脫脫就是軍痞的存在。
無可否認,任何群體都有好人,就一定有壞人。可眼前這些無懼生死的軍人,難道不是華夏的驕傲,共和國的頂樑柱嗎?
“早聽聞神兵團大名。今日見面,果然名不虛傳。”金髮男子笑著迎上去,視線落在那三個戴著頭套的恐怖份子身上。“摘下面罩。我要證明他們的身份。”
若這三人不是他要的人,這裡剩餘的百來人質會因此而陪葬。
唐飛揮揮手,吩咐部下摘下面罩。
金髮男子定睛看去,正是他要的人。
“一個五千萬美金。你們的命真值錢。”金髮男子打了個眼色。立刻有數名持槍的恐怖份子衝上去。
“等一下。”
沉默的楚河忽然開口。
“有什麼問題嗎?”金髮男子瞥一眼並未穿軍裝的楚河,意味深長地問道。“你不是軍人?”
“曾經是。現在——”楚河頓了頓,打趣道。“勉強還算是。”
“我已經放了一百人質。他們應該屬於我。”金髮男子指了指被神兵團戰士圍住的恐怖份子。
“將人交給你。我如何相信你會放另外一百人質?”楚河氣定神閒地問道。
“那好辦。”金髮男子說道。“你們再幫我找一個人。我會放了他們。”
眾人聞言,登時一驚。
再找一個人?
找誰?
也幸好楚河提前打過招呼,否則唐飛勢必陷入困惑之中。
他目光掃一眼被人攙扶,已是身負重傷的唐燕,眼角流露一絲心疼之色。卻並未流於表象。
“找誰?”楚河故作驚訝道。
“我也不認識;
。”金髮男子搖頭。“但我可以為你們提供資料。我找難。你們找卻十分容易。”
“你先說。”楚河說道。
“女性。二十歲。父親失蹤。母親五年前去世。”金髮男子詳細地說道。
“只有這些?”楚河反問。“這似乎不太好找。”
“她在白城。”金髮男子縮小了範圍。“姓夏。”
楚河聞言,心頭猛地一突。
果不其然。這幫人要找的正是夏荷——
“現在是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她?”金髮男子微微眯起眸子。“你有一個鐘頭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