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路經此地的人們終於忙裡偷閒駐足圍觀。
最先有反應的倒不是有英雄救美之心的好漢們。而是一幫負責酒店治安的巡邏保安。甫見靠近前臺有兩名女子發生口角甚至動手。登時有幾名保安快步走來,試圖進行調解。
只是沒走出幾步,跟隨楚河的大堂經理偷偷朝他們招了招手,命令保安們按兵不動。
中年女子見徐微雨竟是敢擋,甚覺臉上無光,正要再度開口,卻見前方緩步走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為首的俊美男子更是器宇軒昂,令人著迷。
她認得出跟在楚河身後的一名大堂經理,便是大聲說道:“胡經理。你們酒店是怎麼辦事的?讓這種沒家教的女人進酒店,有沒有考慮住客的安全?”
很明顯的質問責備;
。甚至升級到安全問題。當場給了尾隨楚河身後的胡經理一記下馬威。
她所在的公司與酒店屬於合作關係。她又是專管客戶入住問題的。每年為酒店提供不低於百萬的生意。這胡經理平時對她也十分客氣。頗有幾分座上賓的架勢。如今在公眾場合受了氣,自是將責任推給胡經理。一是展現她高傲不凡的人脈地位,二則是希望胡經理替她出這口惡氣。
今日的胡經理與往常不同,非但沒舔著臉過來點頭哈腰,反而神色默然地瞥她一眼,平靜道:“剛才的經過我都看見了。這位小姐已經向您賠禮道歉。鄭女士。得饒人處且饒人。”
首先,楚河這位boss級大少爺在場。他身為酒店領導,又怎能對一個客戶低聲下氣,丟了酒店的臉面?私下裡怎麼點頭哈腰都沒關係,但在楚河面前這般低三下四。丟的不止是酒店的面子,還有楚河的。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這中年女子竟當著蕭山別墅大少爺的面給他下馬威,他縱使得罪了客人,也絕不會低頭認慫。
其次——
之前眾酒店領導還認為楚河只是要借題發揮,展現一下主人翁的風采與威嚴。但瞧見楚河不著痕跡地幫那年輕漂亮的女子,卻又覺得楚河是打算給這個美麗的女士撐場子。不由態度冷漠,並未理會鄭女士的要求。
也虧得他常年工作在服務客戶的一線戰場,信奉得罪客戶便要丟飯碗的理念。否則連那般雖說冷漠,卻終究還算勸導的話語只怕也說不出。當場便要給那不識好歹的女人一記當頭棒喝。
鄭女士甫聽胡經理的敘述,不由眉頭一皺,喝道:“胡經理。你什麼意思?”
得饒人處且饒人?
阿呸!
我看你要且行且珍惜!
五星級酒店哪裡沒有?我還非得將公司客戶安排在你這兒住?當初若不是你三天兩頭哀求,我才懶得搭理你!
怎麼,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公然開罪我?
“意思很明顯。你得罪了酒店唯一的鑽石級貴賓。”雙手抄兜的楚河徐步而來,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什麼鑽石級貴賓?”鄭女士冷冷掃視楚河。“這間酒店開業以來我便持有貴賓卡。從沒聽說過什麼鑽石貴賓!”
楚河微笑著轉頭衝那胡經理說道:“沒有?”
“有!”胡經理手一揮,登時有兩名骨幹級工作人員湊上來。“替徐小姐辦理鑽石貴賓卡。每年提供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無償消費。”
那兩名骨幹聞言正要回頭去辦,卻聽楚河打趣道:“湊個整數吧。”說罷,他伸出一根手指百萬。”
胡經理心頭一緊,暗忖自己小家子氣。眼前這位公子哥可是蕭山別墅的大少爺。九萬九?唉,眼界還是太低了!
“還不快去!”胡經理衝那兩名發愣的心腹喝道;
鄭女士呆滯地望著眼前這一幕,嘴巴發苦之餘,臉上滾燙難當。忽然覺得圍觀者的眼神充滿了嘲弄與戲虐。渾然不似之前的仰慕與崇拜。只是——圍觀者又何曾高看過她這等粗鄙惡劣,仗著有幾個錢便耀武揚威的女人?人們總是這樣,當自己站在高處時,便想當然覺得腳下的那群卑微的螻蟻是在仰望自己。也許,人家只是在偷笑你褲襠裂了。
“這位女士——”楚河那漫不經心地眼神落在鄭女士身上,唇角微微上翹。“這裡不歡迎你。請回房收拾行李離開。”
“你算什麼東西!?”鄭女士怒極。
縱使胡經理對他卑躬屈膝,她堂堂一上市公司副總就未必怕了他。
楚河沒理會鄭女士惡意的質問,回頭衝胡經理說道:“替我傳個話。”
“您說。”胡經理微微垂頭。
“但凡公司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