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寶貴的一課。我相信在未來的十年,華夏會出現越來越多像你這樣,像凌將軍那樣的優秀軍人。”柳月鄭重其事地盯著楚河。“做你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你是凌將軍帶出來的兵。別給他丟人。”
充斥酒精的單人套間內,凌亂不堪的餐桌上擺滿了空酒瓶。以及沒碰過的熟食。兩包辛辣的長白山已抽完。餐桌上的兩人卻喝得滿眼血絲。
白城軍區昨晚響起了槍聲。
許多軍人通宵未眠,有人沉默,有人偷偷喝酒,有人在教場上發了瘋似的跑步。他們心裡有怨氣,有火氣。想哭。
啪嗒。
喝得醉眼微醺的李建撿了個還剩小半截的菸屁股,點燃,深吸了一口,遂又掐滅。黯然失神道:“凌將軍走了。”
瞎子跟李建一樣,撿了個菸屁股,喃喃道:“我知道。”
咕咚咕咚。
李建猛地將半瓶燒刀子灌了,聲線沙啞道:“韓司令被軍委的人帶走了。”
“我也知道。”瞎子出乎意外地平靜。
“護龍計劃間接被佳文山洩密。”李建沉聲道。
“活該。”
活該。
佳文山即便被槍斃了。瞎子也認為活該。
李建沉默起來。
但這一次他並沒像之前那樣一沉默便是整晚。很快,他緩緩抬起那充滿血絲的雙眼,喃喃道:“我忽然想退役。”
“為什麼?”瞎子低頭尋找還能抽的菸屁股,漫不經心地問道。
“家裡老父年紀大了。母親一直體弱多病。妹妹前兩年嫁了個好人家。我想回去照顧不肯離開農村的爸媽。”李建緩緩說道。
當一個人不願離開時,不管發生多大的事兒,他都有辦法說服自己。而當一個人希望離開時,任何事兒都可以當做理由——
李建之前不願離開,因為他還想繼續在部隊奮鬥。
他現在想退役,因為他發現部隊真的如瞎子所說——不再適合他,或者說不再適合他們;
瞎子低頭尋找著能抽的菸屁股,好容易找到一個,點燃之後一口氣抽光,抬頭道:“那把你的生活用品都留下。留給我。”
“嗯?”李建微微一怔。不解地望向瞎子。
連自己都心灰意冷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