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紅袍老者抬目問道。
“飛機上死了十八個。全是美國人。加上訊息爆炸式的傳播。華盛頓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以最快的速度決定釋放。”年輕人仔細地說道。
紅袍老者輕輕點頭。道:“很好。”
“主教大人。您和楚先生有仇嗎?”年輕人笑意深沉地問道。
“何出此言?”紅袍老者皺眉反問。
“我能聞到您身上的殺氣。”年輕人微笑道。“哪怕您掩藏得極好。”
紅袍老者面無表情道:“你該關心的是如何將神使成功轉移。而不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無關緊要?”年輕人皮笑肉不笑道。“楚先生乃青龍之後。又是——”
他欲言又止,搖頭道:“怎麼看,都不算無關緊要吧?”
紅袍老者悶哼道:“縱使神使回來。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神色一凝,紅袍老者又道。“彼得。你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被稱之為彼得的年輕人無所謂地聳肩。視線微微偏移,落在了楚河的臉上,打趣道:“楚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對你是無害的。”
有些茫然的楚河回視彼得一眼,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位主教大人不打算放過我?”
“只要華盛頓釋放神使;
。我們也不會再傷害那些毫無價值的人質。至於你——”彼得搖頭笑道。“正如我在飛機上所說,由這位主教大人做主。”
楚河懂了。
也看清了這次劫機事件的目標。
杜魯斯殘暴地殺人質,只是做給華盛頓方面看,給他們施加壓力的手段。卻根本不會將所有人質擊殺。但自己——
彼得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自己,一方面擔心自己從中作梗,影響他們的劫機計劃。另一方面則是知曉那位紅袍老者很在意自己。
楚河猜錯了。錯得還很離譜。
他原本擔心的是那些人質,至此刻,他卻發現自己最該擔心的不是那些人質,而是自己!
狡猾的天主教徒!
奸詐的杜魯斯!
他們這一記花槍耍得實在太精明瞭。竟是完全欺騙了自己,也麻痺了自己。
“在你身邊的六人是教廷聖騎士。實力非凡。每人均有破世境界。聯手更是殺傷力驚人。”彼得微笑道。“而在你正前方的,是教廷尊貴的紅衣主教。實力或許並不在你之下。”
對於彼得的形容,楚河心中早已知曉。
梵蒂岡被圈內人稱作天使之城,不正是因為此地強者如林,高手雲集麼?
一位地位崇高的紅衣主教若是沒有相輔相成的實力,反倒讓楚河意外。
不管楚河是否會意外,他現在的處境都不太美麗。而槍下那位被推上臺面的杜魯斯似乎也無法扭轉半分局面。
幸好。幸好他們還需要進行人質交換,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下殺手。
“杜魯斯。你在教廷的地位未免太過低了一些。居然完全得不到他們的關注。”楚河瞥一眼神色平靜的杜魯斯,揶揄道。
“我願意為教會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杜魯斯輕蔑道。“楚先生。放棄所謂的挑撥離間吧。也許在世俗間能起到不錯的效果。但在這裡,在聖地。你那些攻擊人類弱點的法子根本無法奏效。”
楚河微微一怔,遂又故作輕鬆道:“果然是愚昧的信徒。”
杜魯斯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楚河亦是偏頭瞥一眼蕭太后。見自家機器人姑姑比自己還要淡定,心中不知該高興還是苦惱。
遇事不驚絕對是一個優良的品質。可在眼下局面還這麼淡定,難不成姑姑真認為這幫自以為奉天命的信徒是一群善男信女?又或者。姑姑只是不希望表露任何的不安為自己造成更大的負面影響?
不論出自何種心理。楚河都不得不思考此刻的局面。
跑?
以楚河的反偵察能力與藏匿本事,縱使帶上姑姑一起跑也有很大的成功率;
。可那些人質怎麼辦?誰能保證自己的跑路不會激怒這群信徒從而殘殺更多的人質?
楚河將希望寄託在了那些正趕來的美國大兵身上。
嘟嘟嘟嘟——
幾輛直升機迅速滑翔而來。天空一閃一閃的訊號燈為驚惶無措的人質點燃了重生的希望。而不遠處快速駛來的幾輛大巴亦停在了不遠處。數十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從大巴內鑽出來,步伐沉穩地朝人質區域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