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欠缺妥當,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他終究是一個規則強者。”德蘭明顯比那位養尊處優的同仁謹慎一些。緩緩說道。“這裡是教廷。是全球信徒頂禮膜拜的聖地。若是出現任何的差池。豈非將聲譽毀於一旦?”
事實上。瞧著楚河漸漸不支的局面。德蘭也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高估了楚河。回想起來,昨晚楚河圍困於機場,連那聖騎士的陣型也無法突破。眼睜睜瞧著自己奪走蕭綰青。他也絲毫沒有辦法。自己早該料到。這個年輕人的確有些外強中乾了。
沒錯。
他秒殺了這群在教廷足夠強大的聖騎士。但也許正是那驚豔一擊,徹底耗盡了他的底蘊與後勁。至此刻,他就像個狼狽的過街老鼠,誰都可以上去踩兩腳。
圍觀戰局的德蘭唇角微翹,揶揄中帶有濃濃的嘲諷意味:“青龍之後?鬼判之名?不過如此。”
嗡嗡!
兩把長劍一左一右,如兩條活過來的游龍一般轟然刺向一退再退,終於露出馬腳的楚河。這一劍氣勢驚人,竟是將楚河完全籠罩在一片殺機之中。若是換做膽小一點的,只怕當場能嚇破膽。楚河那英俊而冷漠的面龐上似乎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直至二人無限靠近——
終於——
兩名越戰越勇的破畫巔峰強者終於進入了屬於楚河的範圍。
規則範圍!
何謂規則強者?
便是擁有屬於自己的規則!
何謂自己的規則?
便是在一定的空間、領域內——他是最強大的!
除非對手能摧毀他的空間,他的領悟,他的——規則!
可這二人有這等逆天實力麼?
沒有。
劍鋒逼近。楚河終於動了。
他甫一動盪;
。周身範圍竟是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響。一道道宛若實質的劍意凝重如巨石。壓得人喘息困難,心神激盪。一瞬間,他抬起手臂,揚起劍鋒,輕描淡寫地朝前一探!
“不好!”
德蘭眼中猛然閃現一抹驚悚之色,身子驟然一顫,厲聲喝道:“回來!”
回來!
你們中計了!
你們上了這個奸猾之人的當!
他引你們靠近,絕非是不敵所致。而是刻意引誘你們無限接近他,毫無防備的接近他!
一旦進入這個規則強者的必殺領域——必死!
“快回來!”
德蘭坐不住了。
他一個箭步,手中一柄雪白長劍倏然嶄露,迅猛無雙地朝二人追了過去。
聖騎士死了可以培養。哪怕需要花費相當大的財力物力。可對教廷,對教皇而言,那並不是不可複製的。但這二人是教皇親自下心血培養過的。這樣的人才死一個,便會少一個。無法複製,只能靠機遇,靠時間去慢慢挖掘。所以對德蘭而言,聖騎士的死他很心痛,卻並不焦慮。
這二人卻大大地不同。
他們死了。對教廷而言絕對是巨大的損失。難以挽回的損失!
可是——
他又如何來得及?
他又憑什麼阻止楚河?
他是規則強者。楚河也是!
更何況,他對規則的領悟,絕對沒有數次鬼門關走回來的楚河深刻。
所以他救不了那二人。哪怕他已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撲哧!
一劍封喉。
楚河探出的劍鋒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劍鋒自其後頸穿出。飆射出猩紅而溫熱的血液。觸目驚心。
另一人的劍鋒並沒能成功擊中楚河所謂的破綻。相反,楚河計算出了所有可能。一舉找準對方的‘點’。
心臟。
晃過劍鋒。鐵拳打出。沉沉地擊在他的胸口。
啪啦!
彷彿能聽見胸骨破裂的聲音,彷彿能聽見心臟撕裂的聲音。
只一瞬間。
楚河終結了兩名破畫巔峰強者的生命;
。毫髮無傷。
何謂登峰造極的規則強者?
便在眼前!
他領悟規則。真正意義上的破道!哪怕是同為規則強者的德蘭,也無法對他的行為進行任何干擾。沒有任何阻止他的能力。
撲哧!
拔出劍鋒。收回拳頭。任由那兩名破畫巔峰強者軟軟倒地。楚河那漆黑而陰寒的眸子落在了追趕而來的德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