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得很慘。
輸了,代價便是一條命。
皇甫震天不畏懼死亡,卻很遺憾,很不甘。
他一生奉獻給了明珠實業,到頭來卻沒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他放棄了自己天賦異稟的武道。卻死在了自己的不努力。
老天是故意來玩我的麼?
皇甫震天悽慘地笑了起來。像個神經質一般,笑聲越來越大。彷彿要刺穿人的耳膜;
“咳咳——”
皇甫震天猛地又是一陣咳嗽,幾口鮮血自咽喉噴灑而出。慘絕人寰。
咯吱——
房門再度開啟。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黃雀在後的皇甫岐。隱忍多年,連葉茗竹也騙過的皇甫大少爺。
他甫一進門,卻先是向那位老供奉鞠躬,感激道:“多謝您出手相助。”
老供奉淡淡擺手,道:“不用客氣。”
皇甫岐微微一笑,回頭朝那略有些怔住的佐藤少佐道:“送供奉離開。一定要好生招待。”
“明白,皇甫少爺。”
佐藤少佐微微點頭,跟隨老供奉離開這充斥血腥味的書房。
二人一走,書房頓時安靜下來。陷入詭秘的沉靜。
皇甫岐面色平淡地坐在書桌後的真皮椅子上,微微一轉方向,與皇甫震天對視,朝這個癱軟地坐在地上的男人說道:“二叔。你不該爭。”
這個隱忍多年,將自己打造成懦弱無能甚至是傀儡模樣的皇甫大少不疾不徐地說道:“不該和我爭。”
皇甫震天那渾濁的眸子裡閃現一絲微妙之色,氣若游絲道:“我找錯了對手。我一直以為葉茗竹才是我真正的敵人。可事實上,是你。”
“她也錯了。”皇甫震天淒涼地笑道。“她一直在提防我。卻從未懷疑過你。”
皇甫岐淡然一笑,緩緩說道:“每個人都有盲點,我一直在努力做你們的盲點。”
“你做得很好。也很成功。你躲過了我。也瞞住了葉茗竹。”皇甫震天不知是欣慰還是遺憾,竟是咧嘴笑道。“你比我更優秀。也比我更心狠手辣。”
“就我個人來說,我比你多的只是一份膽魄。”皇甫岐口吻平靜道。“你一直跟葉茗竹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