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走到今天,除了依靠足夠強橫的實力之外,還因為他擁有理智的頭腦。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出手。
這也是他一直等到今日才向楚河下手的主要原因。
但此刻,楚河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上一刻他能輕描淡寫地將楚河擊潰。下一瞬,他卻被楚河劈傷肩頭。攻破防線。
他是如何做到的?
也許答案只有一個——如今的楚河,再度回到規則之境;
在理清頭緒之後,苗師傅戰意全無,所剩的念頭只是如何脫離戰場。逃出楚河的視線範圍。
可是。楚河的雙眸如同眼鏡蛇般惡毒而陰狠。將他所有退路均給封死,甚至封殺他可能出現的行為。竟是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行動。彷彿只要他一動,便會被楚河一劍擊殺。
“夏荷。”
楚河柔情萬分地低吟:“我曾向夏正清保證,只要我活著,便一定不讓你有事。”
“後來。我又向自己發誓。不論是誰要傷害你,都要先過我這一關。若他傷了你。我會讓他付出超出想象的代價。”
“十秒。我帶你上醫院。”
彷彿是感受到楚河那磅礴而出的氣勢與復仇之心,夏荷微微掙脫雙手,給他一個足夠自由的空間。
嗡嗡!
骨劍領略到楚河那驚天駭浪的殺意,頓時光芒大作,化作一道流星射向苗師傅。
一劍刺出。天地變色。
鏗!
苗師傅提起劍鋒格擋,那跟隨多年的長劍竟是瞬間被骨劍斬斷,下一刻。那把泛著寒光的骨劍直奪心臟,猛然刺入!
撲哧!
劍鋒在進入肌膚的一瞬間,盡數攪碎苗師傅心臟。竟是連還手的餘地也沒留給他。
撲哧!
長劍一入,長劍再出。
儘管只是區區幾秒鐘,身負重傷的夏荷亦有些支撐不住。但很快的,當她身子出現輕微搖晃時,楚河回到了她的身邊。就好像從未離開過那般,面帶柔情,萬分溫暖。
“唔——”
苗師傅手握半截斷劍,微微垂下頭,去看那冰寒麻痺的胸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的胸口破裂了。鮮紅的血液瘋狂湧出。
他的後背骨被楚河一劍刺破,亦是流淌出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一劍貫穿他的身體,亦攪碎他的心臟。令其在短短數秒鐘嚥氣。
鏗鏘。
斷劍落地。苗師傅不甘地倒在了地上,結束那未必多輝煌,但一定驚心動魄的一生。
也許他至死也不曾想過,本已成為廢人的楚河竟是在他的雙重刺激下重回巔峰,在短時間內完成大腦與肢體的融合。也許——他若知道刺激是令楚河重回巔峰的唯一方式,他勢必不會傷害小蘿莉,不會傷害夏荷。到最後,他也就不會被楚河一劍刺死。
但這世上沒有那麼多也許,也沒有後悔藥可吃;
。他的身子已然冰冷,雙眸業已闔上。伴隨一陣微風,結束了不算短暫,但註定不夠漫長的一生。
相較而言,小蘿莉的傷勢要稍微輕一些。除了流血過多,身體上的傷害並不如何嚴重。一方面是她在苗師傅一劍刺來時已迅速彈開了身子。另一方面——她因常年遊走於黑暗之中,身體不說如楚河那般銅皮鐵骨,卻也有了相當了不起的恢復能力。故而醫生在對她進行了緊急施救之後,便向楚河宣佈在醫院觀察半個月,只要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
楚河聞言略顯放心。
在安撫牽掛夏荷的小蘿莉之後,楚河離開病房,掉頭朝另一邊走去。
夏荷也已搶救完畢。但她沒有醒。
她不是小蘿莉,更加沒有楚河的抗擊打能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名下有一家盈利不錯的酒吧,學習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如此普通的一個女孩子,又如何承受得住苗師傅那兇悍的一劍?
血已經止住,傷口也已包紮好。但醫生並未告訴楚河她何時會醒。也許三天,也許一週。也許一個月。還可能病情反覆,再度陷入危險期。
但不管如何,夏荷的處境並不樂觀。能否醒來,也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以及身體的恢復狀況。
當得知夏荷的狀況這般險惡。楚河腦子一嗡,竟是有些站立不住。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身軀亦是沉沉地靠著牆壁。
“我——”楚河盯著醫生,問道。“能去看看她嗎?”
“當然。”醫生遺憾地說道。“但最好不要我留太久。病人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