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河苦笑不迭,揉了揉小蘿莉嬌嫩的臉蛋,嘆息道:“也只怪我現在半死不活。否則也不至於擔心一個手下敗將。”
見楚河心情煩悶,小蘿莉忙不迭挖了一塊西瓜送進楚河嘴裡,奶聲奶氣道:“大叔,難道你還能我保護我們一輩子?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說我現在也完全有自保能力了。大叔你就放心吧。夏姐的安全你關心,同樣是我的責任。更何況——”
小蘿莉強顏歡笑道:“還有白伯他們呢。”
楚河聞言卻也是稍顯放心,道:“有他們協助。一個帝林的確不足為患。”
“那不就是了。”小蘿莉嘿嘿笑道。
楚河心情好轉,卻仍沒完全踏實。
一個帝林的確不足為患。可若是那位神會之主親自出手,誰能阻擋?
甚至於——單單是他身邊那位規則僕人出手,也勢必改變戰局!
“大叔,夏姐十點之後才能自由活動。不如咱們先去房間躺一會?”小蘿莉笑嘻嘻地說道。生憋出一個媚眼,滑稽之極。
“這才八點。”楚河撇嘴道。“你這麼早睡得著嗎?”
“生睡。”小蘿莉大手一揮。
“你去忙你的。讓我一個人呆一會。”楚河點了一支菸,慵懶地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
“噢。”
按照楚林的要求,小蘿莉這段日子一直在穩固自己的境界。說是進展太快,不能一時半會掌控自己的實力。若是一個激進揮霍過度,沒準會步楚河後塵而入魔。若是那樣,楚林的一番心血就全白費了。
小蘿莉走後,楚河一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情沒來由的煩躁。
睡著了警覺心降低是後遺症。時不時地心情煩悶則是另一個後遺症。而且比前者更恐怖。後者發作起來,不止會讓楚河的心情莫名鬱悶,還會隱隱浮現難以控制的殺心。甚至連手腳也會不由自主地輕微發顫。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呼之欲出。
雲飛揚四十歲入魔。四十一歲暴斃。恐怕也是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所吞噬吧?
迷失心智?
喪失本心?
楚河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生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那個頗有些邪氣的力量而作出無法原諒的行為。
啪。
挖西瓜的勺子被他生生折斷,楚河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轉身下樓。
“楚先生——”
身後,白秋正迷惑而震驚地盯著楚河。一臉詫異。
此刻的楚河完全沒了平日的親和與恬淡。面部表情因承受巨大的痛苦而略微扭曲。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血絲密佈。渾身冒出有如實質般的寒意與殺機。令人心神顫抖,不敢逼視。縱使白秋這等破畫巔峰的老一輩強者,面對此刻的楚河也頗有些心顫。
“走開!”
楚河低吼。
白秋不知道楚河要做什麼,追問道:“楚先生要做什麼?”
做什麼?
楚河渾身燥熱難忍,只想出去開車透透氣,最好開到一處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發洩一番。
“我沒事。走開!”
楚河一把推開白秋,後者竟是被下手沒個輕重的楚河推得老遠,狠狠撞在了牆上。
迅速離開夏家,楚河駕車遠離這棟住著家人的宅子。瘋狂踩住油門。
夜晚的冷風吹打在臉上,楚河憑藉驚人車技疾馳在馬路上,儘可能宣洩心頭的積鬱。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看得人心驚肉跳。
“呼呼——”
鼻息噴灑出炙熱的氣息,楚河一路駛去。
砰!
一個轉彎處,急速行駛的楚河毫無意外地與一輛昂貴轎車撞在一起。車身劇烈震盪,楚河驚人的平衡力在這一刻也得到了發揮,迅速穩住搖晃的身形,推開了車門。
只是等他鑽出車門時,從那輛豪華轎車內走出的女人卻是讓楚河逐漸迷失的理智恢復了一絲清醒。
“是你?”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黃浦毒寡婦;
此刻的她身著一襲淺紫色旗袍,血色紅唇與她那張狐媚味道濃郁的臉頰相交輝映,散發出難以抵擋的風情。毒寡婦本來打算狠狠地教訓這個竟然敢撞自己車的混小子,卻發現是楚河。不由咯咯媚笑:“你是不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消,所以大晚上的跑出來飆車?”
楚河強忍住內心的躁動,面色陰鬱道:“回頭我會賠你的車。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