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
剛分手的時候,她的確怪過這個不跟自己說話,不與自己站在同一條陣線,甚至不跟自己一起辭職的男友。
工作很難找麼?
以他們這種燕大的高材生,要在燕京這個雖說就業競爭激烈的城市找一份不錯的工作根本不難。可他仍然沒選擇跟隨自己離開。而是選擇了留在那間極有發展潛力地公司。放任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
能不恨麼?
能不怪麼?
歐陽菲菲持續怪了兩三年才釋然。
也明白當年的自己有多麼不懂事。以自己當年的性格。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事業上有任何的成就。終究還是溫室裡生出的小百花啊。又哪裡經得住風雨的侵襲吹打?
歐陽菲菲的臉上掛著複雜的情緒。直至抽完一根香菸的張衡又要點菸。
這一次,歐陽菲菲拉住了他的手腕,勸道:“你抽的太多了。”
張衡微微一怔,遂又笑著收回香菸。打斷了點菸的慣性。
“這幾年,你生活的不算開心吧?”
沒有嘲諷,沒有幸災樂禍,只是略帶關心地詢問。
“其實挺不錯。老家有句話,老婆孩子熱炕頭。我都有了。也有錢有時間盡孝。誰又能指望自己的人生十全十美呢?總歸是有些缺憾的。”張衡笑著說道。“你呢?已經成了燕京最有名的女人之一。生活上有什麼太不滿意的地方嗎?”
“一切都好。”歐陽菲菲微笑道。“當年年少。跌跌撞撞闖了不少禍。記得有一次得罪了老闆,要不是你替我攔下,估計那發瘋的老闆能當場抽我幾鞭子。後來我貪玩連續請了好幾天的假。其實我也知道是你替我圓謊。否則老闆一早就把我開了。”
歐陽菲菲忽然變得手舞足蹈,跟眼前這個五年沒見的男人暢聊過去。像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可誰又知道他早已不是了呢?
咖啡屋的畫面很美。這對曾經的戀人像最好的朋友坐在一起暢聊,充斥著歡聲笑語。
若隱若現的,咖啡屋傳出悠揚而輕緩的音樂;
。是一個很會唱歌的男人唱的一首情歌。他們都愛聽的歌。
“想約在一個適合聊天的下午。
分開很多年滿以為沒有包袱。
我還打算回顧我們為何結束。
還想問你是不是一個人住。
當你的笑容給我禮貌的招呼。
當我想述說這些年來的感觸。
你卻點了滿桌我最愛的食物。
介紹我看一本天文學的書。
我想哭不敢哭。
難道這種相處。不像我們夢寐以求的幸福。
走下去這一步,是寬容還是痛苦。
我想哭怎麼哭。
完成愛情旅遊。談天說地是最理想的出路。
若無其事,原來是最狠的報復。
這是一首情歌。
卻是一首會傷人的情歌。
歐陽菲菲結束了她那看似開心的聊天,起身,衝那同樣恬淡卻面帶微笑的男人禮貌地伸出纖細的手心:“再見。”
“再見。”
是時候說分手了。
這不是久違後的幸福相聚。這只是一場殘忍卻無奈的偶遇。她已經擁有了全新的人生。而他——已經在他想走並且已經在走的道路上走出太遠。遠得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他們的相遇,豈不是本就是一種殘忍?
張衡笑著轉身,忽地往前走出兩步,輕輕與這個早已身居高位的女人來了一次擁抱。沒有卑微,亦沒有半分自慚形穢。輕聲道:“請一定要幸福。”
轉身。離開這間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咖啡屋。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歐陽菲菲淚如雨下,哭得像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撕心裂肺。
而那個為了家庭,為了肩上責任而勇敢承擔一切的男人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個斯文而內斂的三十多歲男人離開咖啡屋,躲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嚎啕大哭。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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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s!)
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二章 我什麼都有!
第四百三十二章我什麼都有!
楚河從來不是一個文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