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可反觀如今,傅青對待皇甫岐出人意表地親熱與尊重。彷彿此人是傅青一輩子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傅青的態度再明顯不過,皇甫岐又如何看不出?
但他只是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茶水,微笑道:“三少。燕京這段日子沒什麼大事兒發生吧?”
“商老闆暴斃算大事兒麼?”傅青意味深長道。“燕京這回可算是亂套了。”
“那三少還不趁機撈兩把?”皇甫岐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
“撈?”傅青眉頭一挑,感慨道。“好像每一步都被人算準。別說撈。連作出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塊大蛋糕就變為籠中物,不允許旁人瓜分了。”
皇甫岐神色從容地淺淺一笑,並不多言。
反倒是傅青瞥一眼皇甫岐,壓低聲音道:“聽人家說,雲飛揚是你師傅?此事當真?”
皇甫岐淡然一笑,暗忖終於提到主題了。便是端起茶杯抿了兩口,反問道:“你都是聽誰說的?”
“全世界都知道雲飛揚出現了。就是那位黃浦垂釣者。”傅青神情凝重道。“我還聽說他這次回來,是要將當年失去的東西全都奪回來。”
“奪回來?”皇甫岐眉頭微微一蹙,沉聲道。“本就屬於他。何來奪一說?”
眼見皇甫岐這般形容,傅青心頭疑惑落實,點頭道:“你說的對。不存在奪不奪一說。那些東西本就屬於雲前輩。”
皇甫岐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瞥了傅青一眼,問道:“三少。你可知我這次為何來找你?”
傅青當然不知道。
但他萬分謹慎地伺候著皇甫岐。這個曾經無數次被自己奚落的窩囊廢。
他是皇甫岐第一個登門拜訪的物件。對傅青而言,皇甫岐的拜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雲飛揚最後一個徒弟的第一次拜訪。
皇甫岐不值得傅青太過緊張。
但云飛揚的徒弟會。
因為放眼華夏,雲飛揚的人脈與影響力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哪怕他銷聲匿跡足足三十年!
那麼,皇甫岐為何要來找自己呢?
是雲飛揚給了他什麼任務或者是——啟示麼?
傅青態度謙和地望向皇甫岐;
。後者卻是目光平緩地掃視傅青,良久後說道:“之前你設計全套假裝與我合作,實則是要與我二叔聯手吞併明珠實業——”
“那次是個誤會。我也是被皇甫二叔給欺騙了。”傅青忙不迭解釋。
皇甫岐只是輕輕搖頭,說道:“不重要。過去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
“現在?”傅青微微一怔,遂又好奇地問道。“皇甫大少有什麼好主意?”
“帝天已死。神會如今群龍無首。他那唯一的兒子帝林也被商天涯斬斷一條胳膊。而最重要的是——”皇甫岐微微眯起眸子,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與帝天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你與他有某些不為人知的恩怨。”
傅青微微蹙眉,抿唇道:“皇甫大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與我合作。吞下神會。”皇甫岐沉聲道。
“不可能!”傅青忙不迭搖頭。“僅憑你我之力,絕不可能是神會的對手。”
“為什麼?”皇甫岐反問。
“神會被譽為唯一的第四世界,它不止擁有完善的體系,同樣擁有無數才幹一流的人物把持各個環節。可以說,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團體。外力根本無法將其瓦解。”傅青十分慎重地說道。“而且。根據神會的往日作風,一旦有人挑釁他們的權威,勢必遭受滅頂之災。”
“所以你害怕了?”皇甫岐揶揄道。
“我只是不想輕舉妄動。”傅青板著臉道。“神會所擁有的力量絕非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哪怕他們已失去了帝天。”
“我不需要知道神會有多麼強大。這也不是我所關心的。”皇甫岐緩緩說道。“我只是在問你。你願意與我合作。一起吞下神會麼?”
傅青沉默了。
並十分複雜地坐在椅子上。
你願意與我合作,一同吞併神會麼?
這是一個傅青輾轉琢磨多年的死結。
他想。
他迫切以及渴望想摧毀所謂的神會。為其母復仇!
沒錯。
傅青的母親姓帝,所以那位神會之主,西方世界的地下王者是他的舅舅。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的親屬關係。理論上,舅舅是最疼愛外甥的。可傅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