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就像帝天自己所言,他只是不帶這個小師弟玩兒。”曹驚蟄輕笑搖頭,嘖嘖道。“這個神會之主可真是驕傲到令人震驚。連商天涯這類老一輩霸主也不屑於一起玩。他這輩子豈非註定孤獨?”
英布聞言卻是心頭一顫,試探性地說道:“也許——帝天如今真的感到了孤獨?”
曹驚蟄聞言亦是一怔。遂又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神色微妙。
“小姐。給我一杯溫水。”
二人前方的乘客忽地招手示意空姐。
一名身著紫紅制服的美麗空姐迷人地笑道:“好的。先生請稍等。”
這是一把沙啞到刺耳的聲音。令人極不舒服。但曹驚蟄甫聽這把聲音,卻不禁眉頭一挑,輕輕拍了拍前排的後背,微笑道:“這位先生。我們是否認識——”
前排男子微微轉身,臉上卻戴了一個遮擋面容的面具。能以如此模樣上飛機,想必是與航空公司事先溝透過。
“你認識我?”
轉過頭的面具男子口吻平緩道。
“你的聲音很像我知道的一個人。”曹驚蟄打趣道。
“誰?”面具男子反問。
“妙門之主端木一頁的嫡系徒兒——秦天寶;
。”曹驚蟄這般說著,又是補充了一句。“或者說是曾經的神會鐵面人。”
“曹老闆見識非凡,連我這種無名小輩也能一眼道出姓名。實在令人敬佩。”面具男子唇角微翹。
“無名之輩?”曹驚蟄輕輕搖頭,嘆息一聲。“不提你乃端木一頁的唯一徒兒。單單是你曾在神會製造的轟動,便足以令人對你刮目相看。據聞——鮮少在神會露面的帝天也曾親自接見過你?”
秦天寶那褶皺的唇邊溢位一絲微妙的笑意,道:“神會權勢滔天。我所作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曹驚蟄見眼前的秦天寶竟這等謙虛內斂。起初內心泛起的驚詫與意外漸漸消散,搖頭道:“你與我道聽途說中的形象毫不相符。”
“曹老闆與我想象中的偉岸孤傲也不太一樣。”秦天寶微笑道。
“哦?有什麼不一樣?”曹驚蟄亦是莞爾笑道。
“您本人更偉岸。更和善。”秦天寶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算是對我的褒獎嗎?”曹驚蟄打趣道。
“是尊重。”秦天寶說道。
曹驚蟄忍不住爽快地笑了起來。竟絲毫不顧這裡是安靜的頭等艙。
當然。頭等艙上少數幾個在商界還算有些臉面的人也隱約看出這位爽朗大笑的男人正是在華爾街風起雲湧的金融大鱷夏正清,卻也不敢輕易在這位超級大鱷面前放肆。
“聽說你已經破畫了。”英布忽地出聲問道。
那晚年輕強者相聚,英布抱憾未能參與,卻也聽聞這個容顏被毀的鐵面人秦天寶曾與帝天之子帝林有過一場旗鼓相當的較量。而常年居住紐約的英布自然知曉帝林早已破畫而出。由此可見,鐵面人自然也已破畫而出。
秦天寶聞言卻是微笑道:“你又何嘗沒破畫而出?”
“哦?”曹驚蟄聞言卻是扭頭笑道。“你也破了?”
英布輕輕點頭:“嗯。破了。”
“難怪你最近幾天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曹驚蟄笑著點頭。
不破畫。
英布根本不敢再度踏足紐約。他又如何不知道此次紐約一行將萬分風險。別提神會中那對強大如斯的父子。縱使那些血侍衛也夠他好好喝上一壺。至於那些目前還沒露面的強者,哪個不是打底破畫?
曹驚蟄視線瞥一眼這兩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感慨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進步神速。這讓我忽然感慨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你還很年輕。”英布說道。“正值壯年。又哪裡會老?”
曹驚蟄聞言卻是微笑道:“上次身邊冒出那麼多破畫強者,還是三十年前。我的確是一個幸運的人;
。身邊總是圍繞著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強者。”
“那是因為你本身就足夠強大。”鐵面人發表意見。
曹驚蟄並沒反駁,只是含蓄地笑道:“世界已經是你們的。”
強者?
他不反對。也犯不著虛偽地拒絕。
若說連曹驚蟄也談不上強者。這世界豈非沒幾個人有資格自詡強者?
他曾與華夏最優秀的年輕強者並駕齊驅。更是與那位號稱智者的夏正清齊名。曹驚蟄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