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心理,倒也勉強接受。從容道:“老先生。如您所說,帝天雖已有了自立門戶之心。但商天涯才是真正挑起事端的幕後黑手。但以我所見,商天涯若是好好利用妙門,未必不能讓他如虎添翼。為何寧可面對夏老闆帝天兩個如此強大的對手,也要強行吞併妙門?”
“這也是我多年無法理解的事兒!”白秋沉聲道。“想當年商天涯早已是人中龍鳳,背靠強大的父親不說,還有妙門的暗中支援。憑藉他的手段與人脈,完全能迅速積累資本,成為新時代的最強者。可他偏偏急於一時——造就瞭如今妙門的分崩離析。他自己也沒討到任何好處。說起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也只有這種卑鄙無恥的背叛者才做得到。”
楚河輕輕搖頭,不去揣度那位商大老闆的意圖,岔開話題道:“那曹驚蟄這些人物呢?為何他們也會參與進來?按道理,他們並沒必要參與到妙門的內訌。”
白秋先是輕輕瞥了楚河一眼,遂又兀自嘆息,緩緩說道:“你終究還是低估了妙門當年的力量。可以說,在師兄門主的帶領下,當時的妙門貫穿全球,擁有一套獨特卻執行力相當驚人的規則。甭管是西方地下世界還是政商兩屆,均有妙門從中操作的痕跡。在華夏內部,又牽扯了多少的利益交集?如此龐大一臺機器,誰不想為自己所用?毫不誇張地說,若是商天涯當時真能成功。如今的商仲也決計不會在即將搬遷中南海之時倒臺。而沒有妙門的資源打底,任憑他帝天天縱奇才,又如何在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裡打造業界評價為第四世界的神會?”
白秋略一停頓,總結道:“早在百年前,西方便流傳著一句頗有幾分大逆不道的話語:得妙門者得天下!”
“這絕非危言聳聽。當然,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一定的修飾手法。但這豈非也證明了妙門所擁有的龐大力量?門主師兄當年遠赴英倫,皇室足足出動了三位親王接待。又如何不是向世人證明著妙門影響遍全球?”
白秋沉浸在妙門當年的輝煌之中,口吻竟是有了幾分哽咽,喃喃道:“可如今呢?妙門已經沒了”
哪怕神會依舊在全球擁有極為龐大的影響力。可這個屬於帝天的神會,還是當年那個妙門嗎?
聽著白秋的描述,楚河也不禁對曾經的神會充滿嚮往。若真如白秋所言,那妙門當年果真是全球驚人。實力非凡啊。難怪白秋對商天涯恨之入骨,理由的確相當充分。
白秋逐漸穩住那混亂的情緒,略一沉凝後緩緩說道:“楚河。我與你說這些倒不是真要向你炫耀當年的妙門有多麼風光,而是要提醒你——保護二小姐的重任絕非輕易便能完成;
。不管是帝天方面,還是商天涯方面。甚至是如今的妙門之主端木一頁,均會時刻地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一旦出現任何的差池,你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局面。縱使你那位驚豔絕倫的父親出手,也未必能力挽狂瀾。”
“所以——請楚先生切莫大意。當年那一戰若單純只是為了利益與野心,那麼如今,可就增加了積攢二十多年的仇恨與怨念,一旦爆發出來,能令足夠強大的絕世強者灰飛煙滅!”
楚河總算明白了。
白秋闡述那麼多,甚至不惜忍痛將妙門當年的恩怨一一道來,只為讓楚河明白保護夏荷絕非一件輕鬆的任務。而是關係著各方勢力與強者的較量與博弈,更蘊含了足以摧毀人類靈魂的可怕仇恨!
正如白秋所言,若是失敗,若是陷入對方的陰謀,哪有生還機會?
楚河心頭一緊,抿唇點頭道:“您放心。我會萬事小心。不讓九泉之下的夏老闆失望。”
“如此甚好。”
楚河下樓時陳長青正與機器人姑姑閒聊,見二人下來,陳長青搶先起身打招呼。與楚河親熱。不難看出,陳長青與白秋均對楚河寄予厚望,也由此可見夏荷對他們而言有多麼重要。越是如此,楚河愈發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重了。對夏家姐妹的將來也感到莫名的擔憂。
如此多的勢力,如此多的強者。這雙柔弱的夏家姐妹真能走下去嗎?
與機器人姑姑一同上車時楚河仍在沉思中無法自拔。機器人姑姑見他心神不寧,罕見地主動詢問:“壓力大?”
楚河微微回過神來,苦笑道:“的確挺大。”
“男人總要扛些壓力才能成長。”蕭太后平淡道。
楚河將那些煩擾的念頭拋諸腦後,將英俊的面龐伸到蕭太后面前,打趣道:“姑姑,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還不夠大嗎?”
蕭太后盯著楚河那俊美的面頰,清幽的眸子裡泛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