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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情。”

孝期若是三年,意味著的便是葉昔朗與芳菲要在三年之後才能考慮子嗣的事。

葉舒玄悵然一笑。他這一生,辜負的人太多了。平心而論,他自知不過是個薄情人。只是,這感觸不能對女兒談及罷了。之後他岔開話題,問及蕭旬近況。

此刻的蕭旬,盤膝坐在正房廳堂的大炕上,冷眼看著他的三弟、四弟。

喬安從裡間走出,將兩個雕花木匣放在蕭旬手邊。

蕭旬抬手拍了拍木匣,漠聲道:“你們以往總是記掛爹孃留下的那些物件兒,總是記恨我將那些價值連城之物送給了永平侯。你們不知道的是,我在各地的產業,全是虞家人幫我經營起來的,我手裡多少店鋪、田產亦是永平侯相贈——自然,這也怪我,懶得與你們說,使得永平侯也被你們非議這麼久。”

兄弟兩個聞言看向木匣,俱是眼前一亮。

蕭旬微不可見地一蹙眉,“我手中財產,本該平分為四份,只是蕭莫已被我掃地出門,蕭家一草一木都與他不相干了,財產便平分為三份。店鋪、田產量你們也不會打理,我將手中現銀全部兌換了銀票,另與人摘借了些銀兩,此刻交給你們兩個。你們帶上銀兩,去你們想去的地方——別在京城惹我嫌惡。若是對賬目有所懷疑,去前院問管家、管事。”

兄弟兩個全沒料到,對視一眼,太過意外,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了。

“今日一別,便不再是我蕭旬手足,自此山長水闊,永世不再來往。”蕭旬下地,負手緩步走向門外,語聲未停,“來日你們富甲天下,算是對得起爹孃;來日你們沿街乞討,與蕭家無關。若能體諒我這些年來有意讓你們成材,儘可考取功名。若是借我名號惹是生非,休怪我讓他去與蕭莫做伴。”語聲一頓,終是不能再掩飾心頭蒼涼,“便是手足也要講個緣分,如今看來,我與你們無緣,盡心竭力仍不能被體諒,如此,便各奔前程。”

話至末尾,他已到了院中。

兄弟二人追出門時,已不見蕭旬身影。

三日後,周柒招出同謀,蕭旬收到虞紹衡列出的一份名單之後,連同周柒一一發落,這些人下場相同——死,腰斬之刑。

**

天氣日漸炎熱的時候,侯府為太夫人辦了壽宴,前來侯府賀壽的皆為皇親國戚、朝堂重臣、京城名流,不輸宮宴。

鍾離燁與虞紹筠亦是錦上添花,分別命宮人攜帶旨意、賀禮前來。

過了端午節,便是公主的滿月酒。太夫人與葉昔昭同時前去宮中。

這事情之後,葉昔昭不再出門走動,安心留在家中。

而鍾離燁則是在公主滿月酒之後便有了驚人之舉——他以龍體抱恙為由,遷入御花園芙蓉苑,自此再不上朝。另,冊封虞紹衡、秦安槐、葉舒玄、羅元華為輔政大臣,有要事便去芙蓉苑通稟,無足輕重之事,四人儘可代他做主。

初時,滿朝文武真以為皇上身染重疾,憂心不已,甚而有人懷疑之前皇上急著立太子也是因為身體不適所致。可是,慢慢的,就沒人再為皇上擔心了,只剩了咬牙切齒或是啼笑皆非——皇上在芙蓉苑過的日子,說好聽些是逍遙自在,說難聽些就是沉迷於酒色,出自秦家的靜嬪、惠嬪常伴君側,日日絲竹管絃歌舞昇平。

有言官罵秦安槐教匯出了狐媚之人,有言官則斥責是蕭旬與虞紹衡專權跋扈才使得皇上心灰意冷無心政務,其餘言官較為冷靜,覺得前兩種言論都是導致皇上如今情形的導火索——上奏摺將秦安槐、蕭旬、虞紹衡一併罵了去。

只是可惜,再怎樣激烈難聽的話語,鍾離燁都不會看的——已對四位輔政大臣言明,只是不是有切實證據彈劾官員貪贓枉法的奏摺,皆不需給他過目。

自登基之後便勤政愛民的帝王,一朝懈怠,竟做到了這地步。

誰都沒想到,自此之後,鍾離燁再不曾現身於金鑾殿——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虞紹衡在切身目睹、經歷這一切的時候,葉昔昭看得出他心境荒涼。因著如今夫妻兩個對彼此再不設防,在她面前的他,是不會掩飾情緒的。她看得出,而他從不曾說為何,她也就沒問過那日君臣二人暢飲時到底說過什麼。

除了這件事,他們的時日愈發愜意。

因著不需再上大早朝,虞紹衡處理公務的時間便多了些,從而也就愈發清閒,每日陪伴家人的時間更多。

他陪著她感受著胎兒一日日成長,感知一次次胎動,這種情形下的他,總是滿懷憧憬,滿心愉悅。

葉昔昭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