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噬心丸經常是要發作的吧,這可怎麼辦?”郭小四還真的有點替他擔心起來,如果範音容所說的紅袍男子真的是擊殺酒劍仙的費魔頭,那麼範音容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不是死在劇痛之下,就是死在魔頭之手,還有可能。在偷宗門東西的時候。被宗師所殺。
可是這樣複雜的事情,郭小四也沒有絲毫地辦法,只得無可奈何地替他焦急、惋惜。
“我也已經習慣了,每次發作的時候,總想自斃,但連自斃地力氣都沒有,等過了這一陣,又不甘心不明不白地死,呵呵。”範音容說到這裡,苦笑起來,“其實。我也知道,我幾乎就是在混日子了,本想成為修仙者,能夠活上幾百年,卻不曾想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個紅袍男子給我服下的噬心丸,在十年之後,就會讓我經脈盡斷。到時候無論我有沒有邁進旋照期。我都死定了,十年。十年!”
修仙之途果然是兇險無比,法力強過自己的人,隨時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或者隨時可以將低階的修仙者當做玩物一樣,為了萬全,這樣的閒事,儘可能地還是少管為妙,要不然沾染到自己身上,可就玩完了。儘管這位範師兄對自己也曾經不錯,但是自己也曾給過他一顆尋仙丹,也算是報答過他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儘管已經決定不管這事情,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駕起法器飛走,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範音容笑了笑,嘆了口氣:“還能有什麼打算,對了,郭師弟,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地法力也消耗盡了,已經不能夠御劍飛行了。”
行,這權且當做是最後一次幫助他,郭小四點點頭:“沒有問題,我送你回去,對了,你地住所在哪裡呢?”
“出了這片竹林,向東北約十里,有座山頭,我就住在那座山頭上。”範音容用手指了指東北方向。
那裡自然也是赤炎山的地界,只不過距離中心區域有點偏,郭小四不想那裡也有宗門弟子居住,一時間倒是好奇,在長淮宗他也混了有些年頭,但確實對宗門裡的一些情況還不是非常瞭解,宗門弟子散佈在各座山頭上,分別有不用的宗師領著,具體宗門裡有多少宗師,他也不是太清楚。
一般來說,宗師都是進入結丹期的修仙高人,但他們也大多是無望進入煉氣化神境界,因而心甘情願地成為宗師,為宗門培育後輩英才。而弟子一旦進了旋照期,則將由宗門安排一處洞府,讓他們去獨自修行,宗師這時候也不會去幹擾他們。
郭小四由於是師從白天涯,是個例外,因而也沒有接受正規化的宗門宗師指點,只會一點煉製丹藥的方法,對於法術上的研究,相比較與別的弟子來說,可能是欠缺了一些。但他服用了那些丹藥之後,法力上卻不會輸給這些人。
說到底,修仙者比拼地還是法力的高低,還是法器的高低,至於一些尋常法術,郭小四自然也會,在他看來,只要法力大大提高,那些法術日後學起來,也是水到渠成地事情,現在就不必浪費時間在修煉法術上。因而他得到的那本學習長淮宗法術的書籍,他只是簡單地翻看了一下,並沒有深入去研究。
現在範音容讓自己送他回去,這點小事對於郭小四來說,自然不會太難,那柄短劍帶上一個人,也不會影響飛行的速度。郭小四當即駕起法器,帶上範音容,朝著他所指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邊的山頭已經可以看見,但郭小四卻沒有發覺上面有宗門的房子,按照常理來講,宗門弟子居住的地方,應該有住所才對,築基期地弟子居住地一般都是房子,只有旋照期的弟子,才會選擇在某處山壁上鑿出洞府來。
“範師兄,”郭小四奇怪道,“難道你們現在就已經是有自己地洞府了?”
範音容還沒有回答,郭小四就聽一側有人哈哈大笑起來:“姓郭的小子,你就停下來吧。”
郭小四一驚,扭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左側正御劍飛行著一個宗門弟子,儼然便是剛才顯露了一手五雷咒的周玉文周師兄!
周玉文知道他姓郭,在郭小四看來並不奇怪,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宗門裡面已經是惡名遠揚,但儘管如此,自己與周玉文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沒由來地找上自己,又會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不知周師兄叫住小弟,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請周師兄明言,小弟還要趕路。”郭小四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對周玉文還算是客氣地說道,雖說周玉文剛才出言有點不遜,但與其結上一個敵人,倒不如息事寧人,不跟他去計較。
周玉文卻滿不在意地呵呵冷笑道:“我叫住你,當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