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連珏……遠志無事。”紅蓼趕快否認。
“怎麼了?為什麼好端端的今日就不行了?”嫦嫣疑惑的看著他。
“好像是因為和月剎門主戰鬥時,大動內力,導致身子虧損嚴重,所以他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動彈不得。”
嫦嫣一臉遺憾,“可惜可惜,我怎麼就沒把這個算進去。不礙事,朔日月月都有,就是辛苦咱們的蟬如還要多在外待上幾日了。”她拉著紅蓼的手,溫情脈脈。
提到這個,紅蓼猛然想起,“宮主……嫦嫣,我太久沒有浸水了,體溫升了不少,你可否幫我尋個機會回宮中浸水?”刺骨的風和漸溫的掌心是她的一個心結。
“你不用總是記掛著這是,這些都是師父唬你的,你是神女,宮內盡知,無需擔憂。”嫦嫣拍著她的肩膀不住的安慰。
紅蓼只能先點頭應下,嫦嫣也沒什麼能和她說的了。於是開口道:“你好好保重。”準備離開。
“我的那些東西呢?”紅蓼摸到自己的手鐲。
一聽這話,嫦嫣停下了步子,抬手擋住了唇,“哎呀,糟糕了,我們來的匆忙沒帶,下一次我命人準備齊全。你快些回去吧!”
紅蓼聽到這話,眼中隱隱含怒,但是隻能先就此罷休,她頷首轉身,飛到了樹上。
看著紅蓼離開的背影,嫦嫣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喊著身邊人,一同消失在了漫長的黑夜中。
回來時,看到木屋門口有個人影,紅蓼警覺起來。
“徐大哥?”看到是剛剛來送信的徐禹,紅蓼心裡更是警惕。
“紅蓼妹子?”看到紅蓼他疾步走來,“你去哪兒了?”
“我,我睡不著閒逛的。你有事嗎?”
“沒有沒有,我正準備回去的,剛剛和村裡人一聊誤了時辰,天都黑了,明早還要當差,不能耽擱了。”
“那你早些回去吧!”紅蓼不想和他多聊,今天嫦嫣忽然到訪,讓她的心裡很亂。
“我聽趙大娘說你兄長病了?”
“嗯。”
“要不來溪山縣吧!這邊也有好大夫,需要的話我能幫你引薦一下。”
聽徐禹這一說,紅蓼道了聲謝:“確實有這個想法,可是家兄最近身子太弱,只能先暫居於此,過幾日才能動身。”
徐禹聽後,點頭道:“正是正是,可也不能耽擱太久啊!畢竟身上的病疾拖久了,更糟糕!準備住哪兒?需要我幫你尋個住處嗎?”
紅蓼心想,這徐禹可能就是個熱心人,她帶著兩分感激的笑,接受了。
“我在溪山縣衙當差,我明日抽點空子幫你去打聽打聽,你們來了就在縣衙門口和當差的提我就好”他交代的很仔細。
“那就麻煩徐大哥了。”
“客氣啥!”他笑起來一排潔白的牙看得清楚,“不多說了,妹子別忘了。”
和徐禹說了幾句,紅蓼也覺得這人不差,向他道別。
目送他離去,紅蓼進了屋子,連珏還是休息,繩子將他捆得很緊,他有些不適,眉頭一直緊皺著。紅蓼看他已經沒了剛剛的那種暴躁的戾氣,呼吸聲也平穩的多,就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施展輕功時,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毒好像也消得差不得了,他們的行李盤纏大多丟在了京城的客棧裡面,現在他們二人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了。
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合目休憩,嫦嫣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腦裡,睜開眼,昏暗的屋內,連珏本就蒼白的容顏在夜色裡顯得極為鬼魅,紅蓼看著他,總有種不真實感。
“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了你一命,咱們倆兩清了。”看著連珏紅蓼輕聲說。
她再次合上眼眸,不停告訴自己,這是唯一一次袒護他,以後,不會再有了。
睜開眼,連珏盤腿坐在她身邊。
“連珏……你醒了……怎樣了?”紅蓼揉著眼睛,轉動了下脖子。
“喊我祖宗。”
紅蓼瞪了他一眼,“我和趙大娘說咱們是兄妹倆,我等會頂多喊你一聲大哥。”
看他合目打坐,紅蓼問道:“怎樣?身子還難受嗎?”
“好多了,咱們準備今日動身吧!”連珏沒有睜眼,輕輕合上的雙眸,羽睫安穩的貼在眼瞼。
紅蓼出了木屋,清晨,林子裡蒙了一層霧氣。紅蓼牽來了馬,架上了馬車,做臨行前的準備。
坐在屋裡運氣的連珏還沒將氣息貫穿全身,就只覺一股灼烈痛意直穿胸口,喉頭壓抑著一股血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