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小子開出的到底是一副治病救人的良藥,還是一副謀財害命的毒藥啊!
此時意金剛陀三全失大佛者內斂的淡定和不溫不火,他緊鎖眉頭,面色時陰時晴,他在飛速的權衡著得失成敗。
“大師,繼續想下去,碗裡的湯可剩下的不多了。有人已經織下彌天大網,要在宿衛埋葬布扎,可見誰都沒閒著啊!想幹成大事,還不冒風險,無異囈語。”
我又給他下了一劑猛藥,不怕他不上鉤。
陀三惡狠狠的掃了我一眼,重聲問道:“你的條件?”
我灑然一笑,一句密語在陀三耳中響起。
“條件只有一個,你必須傳授我逍遙天印。”
大驚的陀三千思萬慮也沒想到我的條件竟然是這個,他脫口言道:“你…你好大的胃口!”
我沒有忘記“四祖”羅摩的交代,隨緣補全逍遙天印和梵天印,完成諸天印九印歸一的佛業。這不僅僅是我學不學的問題,更關乎一個神者鄭重的承諾和一個大佛者幾千年的夢想。
“大嗎?跟你們大逍遙天的追求相比,不算什麼。”我的聲音飄渺,透著一股子感傷和對往生師者的追憶。陀三再次沉默了。
半晌,一段密語對話在我耳中響起。
“你的手印博大通微,浸染著煌煌佛威,應該傳自大慈悲天的不世神者‘四祖’羅摩,從某種意義上講,你是大慈悲天的弟子,你何以教我?”
“哼,‘四祖’是‘四祖’,大慈悲天是慈悲天,在我心中,兩者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照你這麼說,如果我學會了逍遙天印,還是你意金剛的弟子不成?”
修為早已臻至佛之大成“幻覺契相”的陀三聞言守不住了佛心,他這個氣啊!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個不懂尊師重道的“反骨仔”。
可傳音密語卻說道:“梵尼戡亂期間,由你保護布扎,什麼時候他開悟輪迴記憶,成為語金剛,什麼時候我傳你逍遙天印,可否?”
我呵呵一樂,大聲道:“成交。”
隨著這陰險的一老一少達成協議,隨著這“成交”兩個字的擲地有聲,青嵐大陸從此不再平靜,一場由北星策劃的神佛逐鹿中原的內耗戰正式敲響了徵鼓。
陀三愛惜的看了一眼布扎,身影緩緩消失在我們面前,半空中傳來他清晰的話語。
“布扎吾徒,跟隨你的老大,去譜寫屬於你的輝煌,永遠記住,你是大逍遙天的神徒。”
這怎麼有點交代後事的味道,這老僧伽不會要涅盤坐化吧!那我的逍遙天印怎麼辦?
“知道了,大師父,哎呀!老大,你怎麼又打我?”
“嗓門這麼大幹什麼,你嚇我一跳。”
我心情不錯,憋著一臉的壞笑,不再理會正在搓揉腦袋的布扎,率先朝基蘭城走去。
所有人都有燦爛的夢想,所有人都在為夢想奔忙,求索的路,小到風雨,大到生死,必須由追夢者一肩擔當。
然而每個夢想都是一張張的大網,夢想本身沒有對錯,有對錯的是設定夢想的人,這其中的較量、博弈、比拼、征戰,全部透著一股子**肅殺的味道,最終的結果如何,就看誰的網大,誰的志堅,誰的心冷。
基蘭城城西八十里外的小鎮多番,一蓬夕陽的餘暉縱情傾灑在這群黃土泥屋的建築之上,於斑駁之中更添一抹金色的蒼桑和曠遠,令遠觀者心神搖曳。
一間隱蔽的土坯房內,陣陣低語聲不時傳出。
“魅兒,那傻大個的傷勢如何?”
“大師兄,德蒙的傷不輕也不太重,只要不發力,行動沒有問題。”
一個目光陰沉,髯須飄飄的瘦高老者和一個清瘦嬌小臉色蠟黃的年輕人,隔桌密談。
“你已經在這裡拖住了他們三天,我那邊的事情辦完了,你可以給梵尼發訊息,告訴她你們明天進城。”
“好的,大師兄,接下來我怎麼玩?”
瘦高老者站起身,抬手撫了撫年輕人的頭,愛惜的說道:“魅兒,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放心,在加德谷地沒有人敢擋你的路,包括神佛。”
年輕人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大師兄。她知道,這世上除了父親,只有大師兄最寵著自己,只要自己喜歡和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大師兄都會弄到。此次大屠城一行,原本要埋葬然靈族的弟子德蒙,可到了關鍵時刻,自己於心不忍,出手救了德蒙。回來後,大師兄不僅沒有怪自己,反而一個勁的問自己玩的高不高興,過不過癮,開不開心,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