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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過去嗎?”

“是,我們一起……咦?”餘健看了看周圍,問餘勁,“你媽呢?”

後院水聲未停。

“還在洗碗吧?”餘勁朝後院走去,“我去叫她。”

“快點,所有人都在等我們。”餘健催促道。

“我知道!”餘勁樂呵呵地高高舉起他的手搖了搖,推開木門,走進後院。

不久。

“媽!”餘勁發出一聲嘶嚎,“你怎麼了!”

出事了!

溫頑和蒙惇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衝進後院。

只見井邊倒了一個女人,渾身是血趴在地上,沖水的管子裡有冷水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將大半個院子的地都澆得溼透,女人背上的血也隨著這潺潺流水四處狂湧,她幾乎是躺在一個血潭中。餘勁神色發狂,抱著那個女人嚎叫不止。

這女人正是晚飯時才見過的張麗春。

餘健顫顫巍巍踏過門檻,看著這一幕,搖晃幾下就暈倒過去。

蒙惇趕緊跑過去扶住他,餘健年紀不小,要是直挺挺摔下去恐怕也要步他妻子後塵。

溫頑則衝到餘勁身旁,將手指放在張麗春脈搏上,良久無語。

溫頑可以肯定張麗春回天乏術,但眼前是女屍的兒子,身後是女屍的丈夫——

她不忍講。她不怕死亡,但親口把死訊的現實告知家屬,她不敢。

餘勁當然也探過脈搏與呼吸,他知道事實只是不願意承認。

他又害怕又後悔,抱著張麗春大哭起來。

餘健暈倒了,又醒過來。

這對父子對別人的死訊可以冷漠相待,但對家人的感情自與旁人不同。

他抱著柺杖,像是陡然又蒼老了十歲,慢吞吞走到井邊,看著張麗春的屍體發愣。

“這也是今天那個兇手做的嗎?”溫頑突然開口。

她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會毫不猶豫地切入,如同她知道不該開口時就絕不多說一個字。

餘勁哭得沒空理她,餘健則還有三成理智,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

“很容易想的,總不會是那人自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溫頑耐心地解釋。

餘健苦澀地點點頭,“事到如今,我索性都跟你說了吧。”

張麗春之死,給了他很大打擊。

之前他總想著要保住自己的命,沒想到妻子卻也成了死者一員。

他之前或許真的打算一直對溫頑蒙惇瞞到最後,此刻心灰意冷,倒是肯說實話。餘健把這段時間的事和盤托出,溫頑雖然猜了個六七成,但餘下三四終究不詳。其實事情很簡單,從大約半個月前起,大山村裡就開始不斷死人,死者的屍身不見,只有人頭被割下,放在路口,顯然是故意教人發現。

基本上,一兩天要死一個人,一開始村子裡的人都很害怕,但是習慣以後,一個個也變得麻木了。溫頑暗想這村子裡的人倒是不簡單,雖說她也見慣了屍體,至今都不曾麻木,這些村民親眼看到一個個曾經的熟人死去,竟然能“習慣”?一個個心理狀況都異於常人。

她心裡吐槽不止,面上卻不斷點頭,道:“嗯,原來如此。”

這是每一個傾聽者都應該擁有的反應,但要把“嗯啊這是”說得令人信服也是一門本事。

反正,死的人多了,人頭見多了,大山村的人都慣了,見到有人死,還不免慶幸。

慶幸什麼?

這次見到一顆人頭,就意味著自己又能多活兩天。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怨恨(二十一)

可是, 張麗春之死,將這些大山村留守村民們唯一的期盼都抹滅了。

“也對, 兇手要什麼時候殺人,難道還要立規矩嗎?他想今天殺兩個,就……”餘健說不下去,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這次第一個犧牲者為什麼偏偏就是他的妻子呢?他還以為,阿正死了, 又能多活兩天,可現在兇手卻突然改了規矩。

死亡,將成為一件隨時會發生的難事。

“原來這兇手以前是至少隔一天才會再動手的嗎?”溫頑好奇地問。

“是,不過,他現在恐怕已經不想再守規矩了。”

這是否是一種預告,告訴他們, 他即將大開殺戒?

餘健的心陡然提起。

溫頑卻道:“我覺得, 兩個兇手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哦?”對於落水的人而言, 一根稻草都要死死抓住。餘健為張麗春之死心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