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人一喵的慘叫就在這方院子裡不斷迴響著。在場兩個光頭,一個喝茶一個掃地,對旁邊的修羅場視若無睹。
江澄在那棵據說很有一段故事的古杏樹下和黑貓鬥智鬥勇大半個月,竟然奇蹟般的將那一套動作給練出來了!
江澄完全不想承認她之所以這麼認認真真咬著牙做了這些動作,是因為黑貓把住持殊印的三個小弟子,也就是明華明重明非三人叫來當了她的老師。江澄全程目瞪口呆的看著最胖乎乎的明重身手矯健的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臉不紅氣不喘的堅持了大半個時辰,整個人都險些跪了。
真人不露相啊!這三個連女孩子和男孩子都分不清的小傢伙為何這麼屌!江澄作為大姐姐,一點都不想在三個小娃娃面前丟面子,咬牙硬撐後愣是給忍下來了。
中間因為骨頭太硬做不了某些動作結果被青燈大師按著背咔嚓一折給痛的鬼哭狼嚎響徹天地,這種事就不必再提了。
江澄每天都累得和死狗一樣被殊妄小和尚扛回去,是的,被每天做完晚課,來接江澄小朋友下幼兒園的殊妄小和尚,抗麻袋一樣扛回去。
直到現在,江澄才發現一個憂傷的事實,就算殊妄小和尚看不見,她也打不贏人家,明華明重明非三個,別看人家傻乎乎的,她也打不過,也許整個上雲寺,她也就能和才三歲的明穢小糰子比劃兩招了,說不定還打不過。
這日子過得熱熱鬧鬧,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多月,距離三月之期也沒有多久了。這一日,江澄早起剛開啟門,就看到殊妄小和尚穿著一身從沒穿過的褐色僧衣,拖著一根竹子走進院子。他還紮緊了袖口和褲腳,看著比平日裡更加利落整潔。
“喲~殊妄!今天穿的超帥氣!怎麼,看你這個樣子,有什麼事嗎?”
殊妄停下腳步,用無神的目光朝江澄這邊看來,微笑道:“今日是上雲寺開山門收徒的日子,我要和眾位上雲弟子一同去守山門。”
江澄一聽來了興趣,忙問:“上雲寺收徒?我可以去看嘛?!”
殊妄小和尚聞言想了想說:“應當可以的,江澄姐姐去和師父說一聲就是了。哦對了,今日芳洵也要去守山門,江澄姐姐還未吃早食,快些去膳堂吧,不然待會兒沒有得吃了。”
芳洵就是膳堂那位做齋菜超棒的大師,江澄投餵三歲小糰子明穢的點心都是從芳洵大師那裡坑來的。民以食為天,江澄一聽立刻就一陣風般卷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句話還在院子裡迴盪。
“等我等我我馬上回來!”
江澄先是飛奔到膳堂,看到芳洵大師在端饅頭。這上雲寺特產饅頭看著樸素,做的又大又鬆軟,口感上佳還頂飽。江澄從來了這裡,胃口直線上升,從開始只能吃一個,到現在吃四個也不在話下。
一見江澄飛奔過來,芳洵大師頭也不抬抄起旁邊一個紙包,嗖嗖嗖嗖夾起四個剛蒸出來的饅頭,眨眼間就包好了,一甩手直接扔到了江澄懷裡。這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的。江澄抱著饅頭笑嘻嘻的敲臺子旁邊的大鍋,“芳洵大師,給我兩杯豆漿唄~”
“沒了。”長了張晚娘臉的芳洵哼道。
“嘿嘿嘿~”江澄一矮身鑽進臺子裡,從底下一個隔間裡找到了十幾個小竹筒,不客氣的撈了兩個,“芳洵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啊!”
芳洵大師拿著笤帚作勢要打,江澄翻過臺子就往外跑。芳洵也沒有追著打的意思,站回去繼續裝饅頭。這上雲寺需要吃東西的和尚也不多,膳堂鎮日冷冷清清的,突然來了個能吃的吃貨,對於一個喜愛下廚的人來說,還是挺好的。
江澄抱著四個大饅頭,拎著兩竹筒豆漿,一路經過那群光著膀子練武的武僧所在的廣場,看見他們今天也穿著統一的褐色僧衣,一個個殺氣騰騰,活像馬上就要去打群架。金光燦燦的刑戒大師也在,依然和之前一樣瞪了她好幾眼。
江澄就當沒看見,一路跑到平時鍛鍊的蟬思院。到了這裡,周圍就安靜了下來。江澄慢下腳步緩緩呼吸了幾口氣,才踏進院門。
青燈大師果然和之前一樣在那裡掃地,落葉和掃帚發出沙沙的聲響。
江澄走過去,把一竹筒豆漿掛在大師的掃把上,說:“大師,我今天休息一天好不好?你們寺裡不是今天開山門收徒麼,我也想去看看。”
青燈大師提起那一竹筒豆漿放在一邊,嘴裡說:“去吧。”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答應了,江澄眨眨眼這才笑開了,空出一隻手伸長拍了一下青燈大師的肩,“大師你真是個好人,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