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苗竟是接連死去。
若平時最多受些罰,可現在可是要命了。說是吉兆,結果竟是魚苗大量死去,這可是大大的凶兆,他們還這般呈了上去,可不是詛咒老太太早死?莫說老太太,國公爺必是不會饒了他們。
青黛越說越發傷心害怕,他們家在這新湖縣自在享福慣了,哪曉得因為一時貪功竟是大禍臨頭。到時候不僅她爹孃,就連她也會落不得好。若是被髮賣到窯子,她這輩子可就完了。而且家中還有幼弟幼妹,可不能都這般被毀掉。
“公子,求求您幫我們去與爺求情,求求您救救我們,我們全家這輩子必是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爺這般寵愛您,一定不會拒絕的。”青黛哭得眼淚汪汪好不悽慘,又噗通跪下去重重磕頭,沒一會額頭上冒出了血珠。
趙清河皺了皺眉,嚴厲道:“這事我不會幫你向爺求情,你就是磕死在這也沒用。”
青黛怔了怔,沒想到趙清河竟然這般決絕,頓時心如死灰。她原本就不抱什麼希望,平日她與趙清河並不親近,此時如何會冒著這大險幫她這忙。
趙清河又道:“這事莫說我管不得,爺更是管不得。你但凡為爺想一二,也不會開口求這個。”
來自農村的趙清河最是清楚迷信的力量,哪怕是前世遇上這種類似凶兆,大多數人心裡都會膈應,深怕這是什麼不祥的兆頭。
常廷昭原本在家中就地位尷尬,若真的依他們去求情,到時候不知道會被做成什麼文章。
青黛愣了愣,嘴唇微微啟開又最終合上,無法為自己辯解。
他們都是馮側夫人的人,平日以馮側夫人為尊,就是這兆頭原本也是要以馮側夫人名頭上報。呈報時以馮側夫人賢良淑德,才會有此吉兆。哪曉得馮側夫人原本還樂得直誇他們能幹,毫不猶豫將功勞搶去,可遇到了事立馬翻臉不認人。
青黛久久才喃喃開口,“是奴婢輕狂了。”
趙清河見她逼到這地步也未瘋狂說些難聽的話,倒也算難得。平日青黛雖是看不慣他,卻也從未冷言冷語,還制止其他人作怪,才讓他在這別院過得更加舒心,這個情他一直記著。
“我雖不會幫你求爺,但是我卻可以到莊上瞧瞧這魚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興許能救治也不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PS:文中提到太僕寺的部分都為我胡謅,全是當架空,請勿考據。
☆、第35章
青黛一臉不可置信,“那魚竟是病了?”
趙清河笑了起來;“那魚接連死去不是病了是什麼?你爹孃想借異樣邀功;莫非自個也把自個繞進去不成?他們糊塗你可不能糊塗。”
青黛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他們確實以為是惡兆;否則那魚原本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死去。他們家養魚也有好些年了,未曾見過這般奇怪的病狀。可青黛一細想也就明白了,他們家被之前那些魚造出的‘跑馬’之勢給誤導了,一直沒能從這裡邊跳出來。
若是病倒是相對好辦了;青黛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公子可是能治?”
對於治病,趙清河一直很謹慎;“未曾見到還不敢確定;我去莊上瞧瞧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緣由,至少也可以有的放矢,你們家也好自己想法子應對。”
這大佑專門養殖魚類的養殖戶很少,大多數都屬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是聽天由命看運氣。而這裡河水未被汙染,又多為活水野養,魚生病的機率也相對會小,養殖戶一般也有自個的一套,所以一般不會出大事。要是病了只當是時運不濟,或是迷信想法覺得這是凶兆,極少有鑽研此道的獸醫。
青黛激動的連連點頭應著,“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趙清河淡淡掃她一眼,“我只不過是救病,其他事做不得主,也不會給你們做主。”
青黛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就算那些魚能治好,可他們的責罰也必是不可少,但是他們一家至少有了活路。
“公子肯出手青黛全家人已經感激不盡,此事是我們自個造的,怨不得別人。”
趙清河點了點頭,這青黛也還不算太糊塗。
“這裡到莊上要多長時間?”習慣了高速度,對於這裡的交通趙清河一直心有恐懼。
青黛回道:“快馬加鞭只需要半個時辰不到,若是坐馬車或是乘至少得要一個時辰。新湖縣到莊裡一路都是官道,路修得十分平坦,行走時不會很顛簸。”
趙清河聽完頓時舒了口氣,這距離還不算難以忍受。
食用早點時,趙清河